三天后,周四,正好是我生日,那天安吾先生也会抹除高穗育江的记忆。
怎么搞得像宿命一样?
回家后发现家里除了管家谁都不在,我从客厅的书架上找到条野采菊的盲文书,躺在沙发上从头到尾认认真真看了两遍。
书册并不厚,主要是常用字的教学,很快就能翻完两遍,可惜我并没看出什么问题。
条野采菊不会是耍我玩的吧?
阳光穿过门廊落在开放式客厅,晒得全身暖洋洋。
辛苦了这几天,忽然闲下来,躺在柔软的沙发上感觉有点困。
我打了个呵欠,头转向一侧,把书倒扣在脸上,想就这样小憩一会儿。
迷迷糊糊时视线落在茶几下面……下面……下面有什么东西!?
我突然从沙发上翻身而起,目光盯着茶几下面,一张书签卡在地板缝隙和茶几腿之间,隐藏在阴影里。
这书签有点眼熟。
我趴在地板上,把书签从地板缝里抠了出来,吹了吹上面的浮灰。
白色签面十分朴素,没有图案,也没有字迹。
我捏着下巴回想着,这个书签我之前貌似在盲文书里见过,不过后来翻着翻着就不见了。
估摸是从书里掉下去的。
想到有解密游戏,我一下子精神起来。
在背光的地方看不太清,于是我把书签放在眼前,对着阳光平放——签面有很浅的印痕,这样也看不出来什么,我找了根铅笔,在签面上涂了一遍,浅色的印痕显现出来,是盲文代表的数字。
数字是连成一串的,我不由地瞟向倒扣在茶几上的盲文书。
突然有了灵感,我把书拿起来,按照书签上的数字翻到相应页码。
然后呢?
我的目光落在书页的盲文上,尝试着把每页第一个字连在一起。
商……业……联……姻……???
不是吧?!!
我顿时觉得脑壳疼。
沉吟片刻,我掏出手机想给条野采菊打个电话,问他是不是看上了我妹妹。
……还是算了,这样也很尴尬,要不就当没看见?
反正也是“商业联姻”,不是啥正经告白。
余光瞥过书页,我突然皱了下眉。
最后一张书页的最后一个字是“长”。
什么长?
长大?成长?还是……队长?
下意识觉得这个才是正确答案,我又尝试着把每页的最后一个字连起来。
看到最后,我身体一僵,表情也随之沉下来,目光再次不自觉地移到茶几上。
那上面还放着三天后去第七机关探视德米特里耶夫的通行证和介绍信。
是福地樱痴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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