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讨妈妈欢心所以无比乖巧的我;
位于羁绊的中心点,朋友越来越多的我;
以及,孤立无援、只有自己的我……
心跳声所在的位置仿佛近在眼前,除了心跳,我还听到钟表秒针转动的“哒哒”声。
急促地、仿佛在催着什么的“哒哒”声。
在光明的尽头,我看到一个女孩。
小小的一只,精致的像人偶,戴着毛绒帽子,脖子上挂着金色怀表,和我相似又不尽相同的女孩。
她若有所感地抬起头,那双仿若红色宝石般无机质的眼眸看到我后,忽然对我展颜一笑。
已经恢复人形的我张开双臂,扑向她。
·
莫斯科周边的无名小镇。
此时天还未亮。
只有八岁年纪的费奥多尔出神地看着自己的手掌。
他的身前倒着一具流血的成年男性尸体,尸体周围还有东倒西歪的酒瓶。
“异能力……就叫「罪与罚」吧。”
他歪了歪头,有些生涩地缓缓吐出这句话。
一个小时后。
隔壁的玛利亚福利院。
高穗育江被警笛声吵醒,她略带几分不耐地从床上爬起来,发现她的丈夫——德米特里耶夫并不在床上。
她打着呵欠走到门口,想看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德米特里耶夫也在门口,正朝隔壁张望过去。
“谁家出事了吗?”高穗育江问他。
“隔壁发生了杀人案。”德米特里耶夫小声嘟囔道。
“杀人案?谁死了?”
高穗育江一脸诧异,随即又觉得这种事会发生简直是在情理之中。
他们的邻居是玛利亚济贫医院的医生,名叫米哈伊尔,高穗育江见过几次。
这位医生给她留下了极好的印象,那是位彬彬有礼的绅士,无论相貌还是举止,都挑不出任何毛病。
如果不是之后看到他的儿子费奥多尔身上的伤口,她根本不知道这个看上去人模狗样的家伙非常专|制,而且会在酗酒后家暴。
这样看来,这场杀人案要么是医生酗酒后杀了他的儿子,要么是儿子奋起反抗杀了父亲。
高穗育江心想,如果是儿子杀了父亲,那待会儿警察来询问时,就多说点儿子的好话。
那个孩子真是可怜,听说母亲早些年死于肺结核,父亲又是那个样子。
“死的应该是米哈伊尔。”德米特里耶夫顿了顿,继续说道:“具体怎么回事现在还不清楚,一会儿问问警察吧。”
高穗育江点了点头。
福利院一些孩子也被警笛声吵醒,她依次安抚过去,没一会儿,警察找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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