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踹开,裹着头巾的高大男子端着机|枪冲进来,第一眼望向床榻。
床上无人,窗口大开,迅疾的冷空气把窗帘吹向半空。
头巾男跑向窗口,探出头。
“下面没有人,两边也没有人,这可是六楼,那个小兔崽子——”
一只莹白手臂突然从窗外垂下,精准地点向头巾男的头颅。
他的眼中瞬间失去光彩。
血花倏然绽放,只听见一声沉重的“噗通”,男人抽搐倒地,并在几秒钟内失去生命。
费奥多尔扒着窗沿爬回去,他坐在窗台上,带着几分嫌恶地看了眼自己被溅上血的毛绒衣领。
“总这么被追杀也不是办法,如果被枪打中要害,就真的死了。”
费奥多尔若有所思地偏过头,紫红色眼眸看向隔壁窗台晾晒的、忘记收回去的……儿童连衣裙。
他捏着下巴,目光沉郁。
·
“您好,我买一份报纸。”
我用刚学会的蹩脚俄语说道,踮起脚尖,把硬币递给收银台的老太太。
带着报纸坐在小卖店门外的板凳上,我用新手机拍下今天的《莫斯科日报》,再用翻译软件抓取文字,翻译成英文。
“……1月2日晚,莫斯科警方在xx酒吧成功逮捕追查多年的某黑帮组织三个高层人员,大部分残党也在之后的一个月内追拿归案……”
“……五名在逃犯丧命于不同场所,死状凄惨……”
“……以下是七名仍在潜逃的罪犯,请看到的群众拨打……”
我甩了甩报纸:“唔,这几张照片里没看见费奥多尔呢。”
“纸媒、电视、以及网媒都有报道,却十分默契地谁都没提费奥多尔的名字,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我折叠起报纸,往腋下一夹,戴好帽子围巾,把耳朵和脸捂得严严实实,回到了福利院。
几个正在清扫积雪的孩子看到我进门,立正站好,行军礼:“老大好!”
我撸着院子里的两头棕熊,漫不经心道:“嗯,你们继续扫。”
“是,老大!”
“一会儿别忘了喂熊大和熊二。”
我正在撸的这两头棕熊,是我前不久从附近的山林里遇到的。
我们先是打了一架,然后它们就“很开心”地来福利院帮忙守院子啦~
虽然我只是个串儿,但从今天开始,我也可以挺起胸膛骄傲地说:我是和熊搏斗过的俄罗斯人!
至于它们的名字……光头强都有了,熊大和熊二当然也要安排上。
下次隔壁小费再跑来串门,就可以让可爱的熊兄弟陪他玩耍啦,我觉得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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