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依旧平静:“很显然,占据主动地位的人总是拥有一些特权的,倘若我的恳求能让阁下感受到飘飘然的喜悦,满足您居高临下的虚荣心,那么,我求您放我出去。”
我:“……”
虽然这人的确是在求我,但是这话听着咋就这么不对味?
我眨了眨眼睛,蹲在地窖口对他说:“占据主动地位的我认为你的请求不是很诚心,于是决定行使她的特权。愿你在地窖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明早我会叫警察接你,晚安。”
说完我就离开了仓库。
不过我并没有走远,而是从柴禾垛子里抄起一根木头,蹲在仓库外面,暗搓搓地等着。
对方的态度、以及我的直觉都告诉我,一把铜锁关不住他,手巧而且有工具的话,透过那个狭窄的缝隙把锁撬开不是什么难事,我也可以做到。
而且我怀疑他在地窖里找到了什么东西。
果然,将近二十分钟后,就在我鼻涕都被冻住的时候,那人推开了仓库。
他小心地环视四周,刚走出几步,就被从门后跳出的我一棍子敲晕。
我把晕倒的人翻过来。
风将层云送走,银白色的月光如水般再次倾落,这次我看清了对方的脸。
他长得十分好看,有种男女莫辨的清秀柔美,和我在教堂看到的那个黑发紫眸男孩子一模一样。
……这不会真是八年前的隔壁老费吧?
嗯,现在应该叫隔壁小费。
美色当前我却无动于衷,心心念念都是他找到的东西……毕竟我不是森鸥外,不好十来岁这一口。
然而翻遍了隔壁小费浑身上下,包括他的帽子,最后只翻出一些卢布。
难道他在仓库里真的什么都没有找到?
我不信邪地又从头到尾摸了一遍,连腰带的金属扣都没有放过,就怕对方夹带了什么东西。
就在检查腰带的当口,头顶忽然传来平静到近乎漠然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当然是搜身……咦???
我猛地抬起头,小费奥多尔先生正定定地看着我……的手。
那只手正放在他的腰带上,仿佛马上就要解开一样。
好像……有点引人误会。
我迅速收回手,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咳,看你的腰带好像蛮值钱的样子……”
“很遗憾,它并不值钱,在莫斯科的跳蚤市场五十卢布能买三条。”
男孩子揉着被敲的后脑勺,慢条斯理地坐起来,看到被融化的雪沾湿的衣角时,纤细的眉微微蹙起,然后用慢条斯理的动作轻轻拍掉外衣上的雪沫。
整理好衣物,精致的小费奥多尔先生再次抬起头看向我,嗓音清润:“你也是来找房子前主人留下的那个东西?我之前踩点的时候没有见过你,你是福利院新来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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