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那赌是他主动打的,我当时可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
关于条野采菊怎么“拷问”的高穗家老大,房间的隔音做的很好,我又没有他那种感知能力,故而听不到里面的声响。
倒是男人发出凄厉的嚎哭时,隐约听到了一点动静。
条野采菊再次打开门放我进去的时候,我看到男人身上没有伤,甚至连衣服都没有皱,却已经不省人事了。
“高穗本家应该与邪教无关。至于游轮上的标志,据说百年前高穗家的先辈是靠贩卖八爪鱼发家的,印在游轮上是为了提醒后人不要忘本。”
条野采菊斜倚着墙壁,意兴阑珊道:“不愧是世家有名的草包,胆子太小,没说几句就吓晕了,真没意思。”
我觉得应该不只是对方胆子小的问题,很少有人能在条野采菊审讯之下精神不崩溃,正赶上他心情不好,这不是正好撞枪口了嘛。
作为让条野采菊心情不好的元凶,我毫不愧疚地在高穗家老大的脸上泼了一杯冷水。
男人悠悠醒转,看到我时脸色瞬间惊惶,想往后退却发现身后是墙壁。
“您应该知道‘守口如瓶’这个词怎么写吧?”
我掏出军警证在他眼前晃了晃,笑眯眯地弯下腰说:“军警查案请您配合,关于这里发生的一切,请务必对外保持沉默。”
紧接着,我又指向条野采菊,继续恐吓道:“如果您在外面乱说话,他就会以泄露军机密要为由亲自逮捕您。”
“军警不是普通警察哦。”
条野语气森凉地补充了一句:“我们可不会尊重你的人权。”
男人浑身冒冷汗,忙不迭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什么也不说……不不不,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从大厅出来只是为了上厕所。”
我满意地颔首:“真乖。”
男人被我送出门的时候,迟疑了一下,鼓足勇气问我:“你……真是育江的女儿?”
我挑了挑眉,有趣地瞧着高穗家老大。
“看来您还想继续留在这里,听我讲那过去的故事?”
“不想不想!”
男人连滚带爬地逃走,头都不敢回一下。
“你做了什么啊,给人吓成这样?”
我扭过头,好奇地问条野采菊。
条野采菊阴阳怪气道:“怎么,你想试试?”
我摸了摸鼻子:“还是算了吧。”
条野采菊刚要开口,耳尖忽然动了动。
下一秒,只听船头方向传来“轰隆”一声巨响。
“炮弹击中了游轮,很可能是那个邪教组织。”
似乎要把积攒的不满全撒到敌人身上,条野笑得阴气森森:“上船之前,我可没想到会遇见这么多小老鼠。”
船身在颤抖,我和条野采菊回到甲板上。
漆黑的海面上出现了十几艘小型快舰,高穗家的“八爪鱼号”被团团包围。
“这个邪教组织很有钱啊。”我啧啧感叹着,搭起眼棚:“咦,开船的好像是外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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