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费那么大力气搞了三次雪崩,可是洋娃娃还是披上马甲回去了。”
小丑抬起头,举目望向苍白的天际。
一只落单的银喉长尾山雀鼓动着翅膀,轻盈地划过云端。
“阿陀,我似乎说过,当洋娃娃有了生命,就不再是你的洋娃娃了。”
果戈里仰头眯起眼睛,话音暗含深意:“她早就生出翅膀,挣脱束缚,自己飞走了呢~”
“果戈里君,您又做了多余的事吧。”
“一切都是她自己的决定哦。”
像是想起什么令他高兴的场景,果戈里眉飞色舞道:“我不会干涉她的选择,况且阿陀你早就知道我会如何做,不是吗?”
他用鞋尖随意踢着雪,笑嘻嘻地说:“你知道,我不会站在任何人那边,我只会与自由共舞。”
“是啊,您的一切行动都在我的预料之中,当然她也是。”
少年轻缓平稳的声线里,带着一种稳操胜券、不容置疑的自信。
“我只不过是把那颗怀疑的种子植入人心而已,至于要不要让种子发芽,那是他人的选择。”
果戈里掩唇发出一连串嗤嗤的笑声,说不上来是嘲讽还是有趣。
“想要在精神上操控对方,无声无息地剥夺她拥有的全部事物,最后失去一切,只能回到你身边?”
他摇了摇头,感慨道:“真是个恶趣味的家长呢。不过我倒是蛮想看到你翻车的。”
忽然想出一个主意,果戈里歪头夹着手机,开心地张开双臂:
“阿陀阿陀~我们来打赌吧!就赌你会不会被自己人背刺,输了的就表演铁锅炖……啊!”
他忽然僵住,表情惊惶,然后开始上蹿下跳:“完了完了,洋娃娃不跟我走,我得表演铁锅炖自己了!我好怕呀啊啊!万一不小心把自己炖熟了怎么办嘤嘤嘤——”
陀思妥耶夫斯基没有搭理他,径自挂了电话。
果戈里的戏却没有随着对方挂断而停止。
他站在原地,捏着下巴认真地思考着,自言自语道:
“首先,得找一个能装下我的锅。”
·
旅社门前。
“你说啥?”
我露出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
太宰很有耐心地复述:“我说你刚洗完澡,很累,已经睡下了。”
我:“……”
喂喂,太记仇吧!人家不就说了一句我在他身上嘛!
我有些无语,决定离这种爱记仇的狼人远一点,以防火烧到自己。
于是——
“我去找小银他们,就不影响太宰先生您晒太阳了哦。”
就要成功溜走的时候,我听到太宰装模作样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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