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懦弱的人吗?一个害怕改变的人吗?我害怕未知的东西吗?
在此之前,我从未觉得自己是一个懦弱的人。
人们都是这样,一点一滴地逐渐认识自己吗?
——请不要就上面的那些问题给我任何答案,虽然还不知道答案是什么,但是我有种莫名的直觉,如果不是由我自己找到的答案,那么其他任何答案都没有意义。
不过,在树荫下安静地思考这些事之前,我得先把重心都放在这次中忍考试,以及随之而来的一切坏事上才行。
祝您安好。
希望我爱罗能够顺利去到您身边——这算是他的梦想了吧,看到他那么高兴的样子,总感觉多少能明白您认识的那个小孩子帮助您时候的心情。
对方一定非常开心,而且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为此感到后悔。
——木叶下忍」是
良久的静默。
沉默的空气一点一点抽走奈良鹿久身上所有的激愤,他看上去又是那个大家熟悉的,沉稳可靠深不可测的木叶军师了。
大概是他心里那头名为战争的怪兽重新趴伏了下去,合上了血盆大口吧。
奈良鹿久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转身欲走。
第三次。
他的脚步第三次被叫停。
“无辜的人本来就在死。”
奈良鹿丸轻声道。
他抬起头,露出被泪水洗刷过的明亮的眼睛。
亮得就像在夜空中闪烁的星星。
“无辜的人每天都在死。父亲。”
奈良鹿久在昏暗中把自己竖立成一座古老的石碑。
是的,就像木叶的英灵碑一样。
“无辜的人无时无刻不在死,他们想要活下去,哪怕活得像条狗,像个奴隶,像种工具,他们办不到。因为有把自己变成工具的忍者说自己也很惨,说自己无能为力,说自己亦是牺牲品。”
“你还记得《没有腿的村子》吗?那里面那个村子,因为村庄附近埋满了战争、战斗结束后没有被忍者回收的起|爆|符所以被炸死、炸残的那个村子,那个村子里生活着的人除了把忍者当作天灾以外还有什么办法?”
“绘里奈本来拯救了悟三郎的性命,她或许确实是虚假的,可是悟三郎因为她成功从地底逃生了——如果没有忍者的土遁摧毁了村子的话。”
“忍者的战争非常惨烈,所有人都在战争结束后心里寄生了一头名为战争的怪兽。可是那些不是忍者的人,那些普通人,蝼蚁般微小,毫无存在感的普通人,他们的死亡无声无息,连句为什么都来不及说出口。那些普通人死得比木叶白牙要安静得多了。他们就死在我们眼前,我们却根本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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