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诉……?”太宰治咀嚼着文字重复了一声,他浅笑着摇了摇头,“我觉得更像是在寻找和预示什么。”
“寻找和预示什么?”织田作之助有些疑惑。
“嘛……谁知道呢。”太宰治屈指弹了一下玻璃杯的杯壁,杯壁上原本凝聚的水珠加快速度拧成一股落了下去。
“梧言怎么看?”太宰治眼眸转向站在一边默默擦拭玻璃杯的少年,对方因为他猝不及防的提问略微睁大了眼睛。
“啊……”梧言张了张口发出了一声无意义的气音,似乎是不知道如何诉说,最终只吐出了一句干巴巴的,“或许如你所说吧。”
“没有主见可不行啊……”太宰治摇了摇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透心凉的感觉自喉咙里弥漫进心脏,仿佛一瞬间要冰冻五脏六腑。
梧言没有说话,他明白太宰治已经知道这本书是自己所写,毕竟当初自己给太宰治所留下的,正是其中一个情节的草稿。
“明天,会是晴天还是雨天呢?”梧言无厘头的跳跃了话题,问出了毫不相干的话。
“看云层的话,似乎会下雨。”织田作之助说着目光下意识朝窗外看去。
窗外云层厚重一动不动,充斥着死寂的呆滞和沉闷。
“会下雨啊……”太宰治若有所思,接着他重新扬起笑容,“织田作要记得带伞哦!”
“你也是。”织田作之助点了点头。
太宰治鸢色的眼睛里倒映出友人暗红色的发梢,被暖色调的灯光映衬的越发鲜红。
“说起来我仍旧没能知道为什么织田作会和梧言关系突然那么好~”太宰治伸了个懒腰,托着腮帮子目光在织田作之助和梧言两人间来回扫视。
“当初我在十字路口差点被车撞,织田当时救了我,但是买的东西被人顺手牵羊拿走了,后面的你应该也知道了。”梧言三言两语解释了来龙去脉。
“十字路口刹车失灵?”太宰治很快猜测到了原因。
“对。”梧言点了点头。
“听起来真危险呢,”太宰治闲的没事拿过了一旁摆放装饰的永生花在指间摆弄,他看似无意的说道:“梧言真的相信是巧合吗?”
“难道会有人想要暗杀我吗?”梧言从围巾下发出一声叹息。
会的。
“会哦。”
太宰治的声音与他在心底的回答一同重合,借助对方的声音说了出来。
之前龙头战争的时候自己与港口mafia走的很近,而且之后还有许多异能组织企图抢夺生死不明的自己,原因?大概是特异点中出现的幻境勾起了他们的贪欲吧。
或许目前为止看自己不顺眼的人估计也不少呢,毕竟自己没有加入港口mafia却跟港口mafia走的很近,柿子要挑软的捏,他们无法跟港口mafia开战只好想方设法来针对自己……吗?
不过,只是一场车祸罢了,自己是不是会想到太多?况且只要稍微去了解一下自己的话,就会知道区区一场车祸是不可能伤到他的,还是说这只是警告?
不,也有可能是乌合之众的一腔“热血”。
梧言漫不经心的擦试着玻璃杯,太宰治手中的永生花被摧残的七零八落。
“梧言你走神了哦,你这个玻璃杯已经擦了很多遍了。”
坐在对面的太宰治终于放过了手中可怜的永生花,托着腮帮子目光看着眼前半边脸埋藏在围巾之下看不出神色的人。
围巾究竟是习惯还是用于隐藏他真实面目的“面具”呢?
“唔……”梧言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手中换了一个玻璃杯继续擦拭。
“横滨最近也许要乱起来了,”太宰治看向一旁喝着酒的织田作之助笑着打趣,“织田作要做好加班的准备~”
“诶,我也要加班吗?”织田作之助此刻依旧没抓住重点。
太宰治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接着像是被放了气的干瘪气球一般无力地趴在桌子上,“啊啊啊……安吾要出差,织田作会加班,我即使翘班了出来一个人也没劲~”
“不是还有梧言吗?”织田作之助想了想,无意间给了太宰治发挥的阶梯。
太宰治顺势双手击掌,目光灼灼,“对哦!我还可以来找梧言~”
梧言擦玻璃杯的动作一顿,“不,我觉得你还是认真工作比较好,不然你跟中也八成又要打架。”
说打架是高估了太宰治的体术,什么打架,那明明是碾压,中原中也单方面殴打太宰治。
太宰治笑容满面的摆了摆手,“那个小矮子很快就会被派出去出差了~”
“那工作到时候岂不是要你一个人做?”梧言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太宰治的笑容成功僵在了脸上。
太宰治忽然间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整个人褪去了颜色,奄奄一息地趴在吧台上生无可恋的变成了青花鱼干。
作者有话要说:太宰:工作是不可能工作的,只有每天跳跳河才能维持生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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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院——对应梧言在龙头战争中的房间,后来被中也开‘污浊’毁掉了,导致太宰治只能通过中也的描述去推想梧言到底在里面做了什么,因为他认定梧言是故意搞出这个特异点的。(事实上,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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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本来想写个太宰视角,后来觉得还是留白给大家想象空间好,郑重声明,我没有偷懒!(理不直气也壮.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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