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是一个寸金寸土的地方。特别是在现在这个墓地稀缺并且需求持续上升的时候,一块墓地的价格更是高达了上百万日元。
不过,只要能够让里见失心情舒坦,织田作之助便觉得这份快要掏空他存款的钱是花得值的一件事。因为过去,他能帮得上里见失忙的地方实在太少,现在大概是他唯一能够报答一些里见失曾经不顾自己安危救下他和孩子们的恩情的地方。
“等我收拾一下。”
里见失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金鱼,并没有拒绝织田作之助的提议。
就像织田作之助说得那样——金鱼是他们家的一份子,应该拥有一个属于它们的最后归宿。
织田作之助帮着里见失一起,把两条红白花龙睛用过的东西全部收捡到了一个纸箱中,然后用过去里见失带金鱼回来的那个巴掌大的小鱼缸,带着两条小金鱼的尸体去了横滨的墓地,将它们安葬在了一颗树下。
里见失亲手给两条红白花龙睛刻了一个墓碑,算是与它们做最后的道别。
等两人弄好一切,天色已经接近黄昏。
织田作之助开车送里见失回到家中,并谢绝了里见失邀请他上楼坐一坐的好意。
“我还要去侦探社看一看,就不上去了。”
里见失点了点头,与织田作之助挥手道别。
在两人去安葬金鱼的期间,武装侦探社那边也发生了许多大事。中岛敦带着泉镜花去警局自首,结果在途中被港口黑手党的人抓走。好在最后,两人都被国木田独步从海上救回。
不过这些都是里见失后来才知道的,他现在正在处理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解释的吗?”
里见失靠在门口,双手环抱在胸前,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带着一脸淤青回来的太宰治,道:“别和我说你在街上走路,然后一不小心左脚拌右脚把脸摔成这样的,我可不会被你糊弄过去。”
“哎呀,肚子好痛肚子好痛,要憋不住了……”
太宰治捂着肚子越过门口的里见失,看起来是打算想将这个话题糊弄过去。
里见失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在从窗外照进来的黄昏余晖中投下一层阴影,让人看不清他此时眼中的情绪。
“砰——”
随着身后传来门被关上的声音,里见失放下手,同样关上了屋子的大门。
空荡荡的客厅,再没有往日的活力。
里见失走到卫浴室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对着里面的太宰治说道:“对了,太宰……”
“金鱼病死了……下午我和织田作一起把它们安葬在了城郊的公墓,就在最大的那棵树下。”
“等会我还有点事要出去处理一下,可能要晚一点回来,晚饭你就自己解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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