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会嫌弃的,能有饭吃我就非常感激了!”
栗川漱流的话语刚落,白发少年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显然是饿得狠了。
“你是叫中岛敦吗?”在少年满足地吃下最后一口肉圆的时候,露出幸福的笑容时,栗川帮他拍了拍背,顺顺气,以免少年因为吃得太快而噎到,语气温和地和少年搭话。
“是的,超级感谢您的饭菜,我要怎么称呼您才好呢?”难得地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中岛敦才想起来自己刚才的举动似乎不太礼貌,他不仅没有道谢,甚至没来得及询问眼前这个好心人的姓名。
“我叫栗川漱流,叫我栗川就好,我可以叫你敦君吗?”看到少年有点愧疚和不好意思的样子,栗川漱流忍不住用在猫咪老师身上练出来的手法摸了摸中岛敦的头。尽管少年异常警惕地下意识就要躲开,但还是被他以丰富的经验成功摸到,手感果然和他想象中的一样好。
“没问题!”中岛敦对于被摸头有些不知所措,但听到栗川的话立马满口答应。
整理好餐具,栗川准备去另一间病房看望院长,见少年又有些昏昏欲睡,嘱咐道:“敦君先好好休息吧,我去隔壁看一下院长先生。”
“院长也在这里吗?”
看得出来孤儿院的院长大概是给这个少年留下了很深刻的阴影了,只是提到那个男人,白发少年的声音就有些发抖。
知道了少年的异能力富有攻击性还难以控制之后,栗川漱流对于院长先生采取的措施可以理解,但无法赞同,中岛敦有这样的反应也是情理之中,他也只有继续安抚这个像奶猫一样炸毛的孩子继续进行安抚:“总之你先好好休息吧。”
“请问,请问栗川先生还会回来吗?”少年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显然是鼓足了勇气,再加上刚才的相处才让这个有些不自信的孩子说出这样的话,他的不安几乎要泄露出来了。
栗川漱流闻声返回少年的床边,对着少年伸出了小拇指:“我们约定好了,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不会让你一个人呆在这里的,相对应的,敦君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也不可以擅自偷偷溜走。”
“嗯!”伸出的小拇指立刻被男孩子的手指勾上,有了来自成年人的这样的保证,白发少年看起来比之前放心多了。
院长是由北本前辈在照顾,不过栗川过去的时候没有看见自己的前辈,但院长倒是已经苏醒了。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在栗川一踏进病房的时候就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似乎有话要说,栗川漱流一下子就明白前辈大概是给这位院长用什么理由支走了。
“你看见了吧。”男人用一种笃定的语气说道。他脸颊上之前被虎爪抓过的痕迹已经被好好包扎过,由于失血的缘故,白色的绷带和他的脸色不知道哪一个更白,但这位中年人依旧强撑着要和他谈谈。
“是那孩子的异能力吗?”栗川漱流没有隐瞒。
“果然看到了啊,”男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哀叹着,挺着的脊骨一下子塌下,“请您一定不要说出去。”
“我不会的。”
栗川答应过后,病房里又恢复了一片安宁。
半晌,他斟酌了一会儿还是开口对于院长的教育方法提出了质疑。按理来说他不该指手画脚,只是中岛敦应激了一般的反应实在不像是能够在这种方式下健康成长的样子。
“你懂什么,那种力量哪里是小孩子能控制得了的!”男人愤怒的反驳声立刻响起,看到院长固执的样子,栗川就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绝对无法改变他的想法,但还是有缓和的方法的。
“孤儿院的情况我有所了解,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收养那个孩子。”
收养中岛敦的想法并不是栗川漱流一时冲动,这个想法昨晚带少年去医院的时候就初步产生了。
经过他昨天一晚上的思考,已经有了一个相对完备的计划,中岛敦已经年满十五岁,在收养的法律条款上非常宽松,而他早已经成年,还拥有一家开在银座的酒吧作为经济来源,无论如何都是用能力收养一个孩子的。
“你要收养敦,是因为他的异能力吗?我是不会同意的!”说到这个,院长就像是一只护崽的母鸡一样情绪激烈地拒绝着。
“只是因为合眼缘而已,即使不能收养敦君,我也愿意定期为孤儿院提供一定经济上的援助,那么,作为资助人,我想我也应该会有一定干涉孤儿院的教育活动的权力吧?”直接说要收养中岛敦果然被当作是图谋不轨了,栗川在心中苦笑,幸好他早有准备地提出了折中的方法。
“我得再考虑考虑。”孤儿院的经济危机意料之中地抓住了院长的心,男人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出这句话,但栗川漱流知道这件事大概是能够定下来了。
“你们在聊些什么?”就在院长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北本正巧拎着三份便利店便当进来,好奇地看着对峙的两人。
“没什么,只是对栗川君带我和敦来医院的事表示感谢。”病床上的男人转过头,不再提起刚才的事,率先岔开话题,“真是太感谢二位的帮助了。”
“原来是这样吗?”油画系的青年大学生显然是有些迷惑,但也没有深究。
港口mafia的大楼里,太宰治再一次趁凯龙不注意,把报告全部推给了自己的监护人,无事一身轻地向演练场地走去。即使知道凯龙不如搭档中原中也好忽悠,但小矮子在国外,他也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