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相残,旧臣反目,大军活埋。
几件他穿越时候压在心头上的事情都被以一种想象不到的方式解决了。
他看着正在思考的两个孩子,也没有出言提醒他们,有些事情他们只直到一二,但是那些线索也足够他们推出了大概。
没有想明白,也只是差个时机罢了。
想到这里,嬴政拿起面前摆放好的笔,目光淡淡的看着面前的绿植,看了一会儿,周身气质平静,手拿着笔悬于纸上,行云流水写了一个小篆。
小篆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十分普通,貌不惊人,然而目光放在这个字上面的时候,直接会发现这个字的每一个部分,每一个普通,每一个貌不惊人下面都包含着恐怖的杀气与血气。
看的人头晕目转,忍不住后退几步,一直到平静下来,这才感受到从脊椎骨上面慢慢弥漫上来的凉意。
不过这对胡亥一点用处都没有,他目光看向纸上的仁字,咧嘴露出森白的牙齿,一点也不害怕那个小篆里面的恐怖气息,相反,他还有些亲切,除了扶苏,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家父皇了。
即使那些所谓的臣子都不行。
要知道他可是父皇亲手教出来的孩子,那些愚蠢的老家伙儿总是用惊恐的目光看着他做下的事情,为什么不动脑子想想,能够教出他的父皇会是一个只会写仁的帝王吗?
他与扶苏都是父皇的血脉。
他们传承的却不仅仅是血脉,还有完全两种完全背道相离却又相互连接的意志。
仁政与暴.政,
他们相互代表着一种意志,也相互关联着两种意志。
活祭几十万大军,只为了保存下秦朝剩下的老秦人,这是胡亥的暴.政,也是对老秦人的仁政。
自杀让位给弟弟,因为知晓暴.政的胡亥绝对会让那些大军血流成河,这是扶苏的仁政,也是他对那些反抗的蝼蚁的暴.政。
“看出来了?”嬴政停下了笔,目光扫过了自己写下的小篆,转到了胡亥身上,他坐在椅子上面十分不安稳,一双幼狼一般的眼睛紧紧盯过来。
似乎在看纸上面的字,也是在看椅子上的嬴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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