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狮,自从父亲大人死后,哥哥就是个大人了,不管他愿不愿意。”伊泽开口,却语无伦次地说道“哥哥冷漠的要死,倔强的要死。明明跟他没有什么关系的事,只要他认定了,就会承担起来。大家都在说,朽木家出了个天才,都在说朽木白哉果然不负众望。可是他们都不会看到,哥哥不是喜欢或者是执着这件事,只是被束缚住了,家族的荣耀、众人的期盼、番队的责任,还有他自己。”
“人这辈子,路走来,会遇到很牵绊,不管是心甘情愿的还是无可奈何的,亲情友情爱情以及社会的规范在不经意间就成为了你的牵绊。人生是这样,尸魂界也是如此。哥哥忘不了的,放不下的,舍不得的,丢不掉的,统统成为生命中的羁绊,背负着前行,他觉得是痛苦且幸福着,可是,到底是痛苦点还是幸福点呢?”
“伊泽...”日番谷冬狮郎早就忘记刚开始的目的,张了张口,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大家都觉得哥哥很理智,没有什么可以击垮他。可我知道哥哥现在的状态实在是太危险了,即使他目前在众人的眼里看来是合格的继承人,遵守规则,恪守礼仪,进退有度,理智冷静,但是……这切的切究竟是建立在怎样的基础上?因为父亲死了,所以重担就落到了自己身上?不能丢朽木家的脸面,必须维护朽木家族的荣耀,直被这种想法所束缚,可是辈子也无法变强的,打不破规则的人,只会原地踏步而已。”
那样的哥哥,以后还有谁能保护呢?大家都认为他是保护别人的人,谁会来保护他呢?死神也是会累的,那么累的时候,又能找谁呢?
明明哥哥是可以强的,可以得到好的结果,却只能圈地为牢。
“小狮....咳咳....”伊泽嘟着粉红色的唇,倒在了餐桌上。
“伊泽....”日番谷冬狮郎伸手,推了推他。
从旁边伸出了双手,将伊泽搂了起来。日番谷冬狮郎看,正是冷着张脸的白哉。
“白哉大哥,伊泽好像喝了不少,麻烦你了。”日番谷冬狮郎看到正主来了,连忙把这个大麻烦丢了过去。
白哉点点头,跟众人简单打个招呼,就带着伊泽离开了。
回到家后,白哉吩咐管家弄了碗醒酒汤,给伊泽喝下。没会,酒晕就消下去了。
“哥....”伊泽眯起眼睛,似乎还没有彻底醒酒。
“躺好,别说话。”
伸手揽过白哉的腰,伊泽用头蹭了蹭,脸满足的表情。
睁开眼睛,用力地抬起头,可以看到白哉关切的表情。能够看到传说中尘不变的冰山脸,有丝其他的感情,他觉得很赚了。
白哉扳过伊泽的肩膀,让他躺好,修长的手指放在伊泽的脑际,轻轻地揉着。
伊泽听话的躺在那里,脑中乱糟糟的片,不断回放着几天前卯之花烈发现切时说的话。
【你认为自己的病情能够隐瞒几天,照这样下去迟早会被人发现的。看看你的脸,不用你说,只要不是瞎子都会觉得你有问题。】
【别人都骗不过,你觉得白哉会不怀疑吗?】
【你让他们不用知道你即将死去的消息而难过,但是却希望他们在你死后,因为没有察觉到你的病情而痛苦悔恨辈子吗?】
【如果你死的时候,竟然没有个人知道你的病情,他们会比知道加痛苦自责。】
【那些把你当作朋友看的人,对他们来说.....会是个大的打击,你知道吗?】
【我几乎可以看见,你死后,白哉他们心痛的表情。】
没有谁会直记得个人永远,时间可以磨平切,再深的感情,即使不能被销蚀,也会被冲刷的面目全非。
个人会用长的时间悔恨同件事情?又会用长的时间遗忘这件事情?会把它放在心里久?遗憾的事情持续的时间太长,谁还能直把它揣在心里,折磨自己。
那是他第次看到卯之花烈愧疚的样子。
【很抱歉,对于你的病,我无能为力。】
之后呢,伊泽记得,他回答了卯之花烈。
“没有关系,不是每个人都觉得死亡是件可怕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额滴神,终于要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