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说。
“当初的我若没有‘请辞’,如今恐怕被森先生以‘为了Mafia’的安全与利益为由,先废掉全部行动能力,再用卑劣的手段废掉所有神智,才能使森先生在夜里安心地睡个好觉吧。”
你用织田作的死亡将我赶走,如今又对身为干部忠心耿耿的秋下了狠手。
森先生做了什么亏心事,你自己心里有数。
太宰治满面笑容,语调轻快,但他的话语却格外犀利逼人。
天蓝叶绿,风轻虫鸣。
没有人会认为此刻在太宰治和森鸥外之间流转的是什么轻松愉悦的东西。
武侦和港黑来到这个密谈现场的都是心腹,双方对于竹下秋的事都了解得七七八八,各个心中知道,太宰治这是在撕破了脸来谈。
森鸥外听了这露骨的讽刺,非但没有变色,甚至还微笑起来:“太宰君说笑了,你若还是港口Mafia的干部,我哪有对功臣下手的道理。”
太宰:“功臣与罪人只有一线之隔,再多贡献也经不起首领的一念怀疑,这也是Mafia的道理。”
“太宰君这是在为谁打抱不平吗?”
森鸥外终于挑明了。
何止打抱不平。
太宰看着首领:“我把秋给港口Mafia借用了那么多年,是时候还给我了。”
森鸥外因他这宣告主权般笃定的发言挑了挑眉。
“哦,虽说竹下君是你带来的,但不也是你把他留在这的吗?因为相思病而责怪旧上司就很过分了。”
他双手背在身后,不慌不忙地说。
太宰眼光更沉:“森先生,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奸商嘴脸可不太好看。”
当年竹下秋的成长需要与太宰治的离别,需要独立地存在于港黑。太宰清楚这一点,所以竹下秋当年留下而非离开,他的选择有太宰推波助澜的必然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