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件事,我却难过起来,为我那可笑至极的可能的“死法”——死于太宰追求者过激的吃醋行为。
“你把假炸弹扔哪了?”
“海里。”
连同那张被我撕得稀巴烂的纸条。
“海……”
太宰沉默下来。
然后道:“秋,转过来,听话。”
我还难过着,依旧没听他的话,用后脑勺对着太宰。
身后一阵衣服滑落的窸窣声,一只冰凉的手伸了过来,贴在我的额头上。
和我的高温相比,那只手确实称得上是冰凉了。
“生病了?前几天是因为生病所以没有过来?”
……真是没什么能瞒得过太宰先生。
这下子,连“欲擒故纵”的假象都维持不下去了。
我到现在才猛然记起小早川惠子所说的“示弱”策略:“竹下君,请务必向太宰先生透露你正在生病的事实。现在形势正好,你可千万忍住,不要过于主动地表示无所谓啊。”
然而出了太宰自杀这档子事,我早就把自身的情况和所谓的“感情策略”抛到了九霄云外,满脑子都是太宰无力地昏迷在沙发上的模样。
因此我明白,无论什么感情策略在我和太宰之间根本不管用。
欲擒故纵?不可能。
太宰明明知道的。
知道我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