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那时候森鸥外就看到了今天。
那时他也未必不知道,我的匕首正在虚无中抵住他的咽喉。
但他只是微笑。
和今天与我“随便聊聊”的微笑一样。
*
下班准备离开港黑大楼的时候,我被人叫住了。
在门口守卫的一个墨镜黑衣的大叔——曾经我第一天进港黑时守门的那个。
我问:“是你啊,大叔什么事?”
他说:“我还有几分钟就换班了,竹下君能否等我一下?”
“哦,可以。”
我直接一屁股坐在港黑本部事务所门口最高的台阶上,在墨镜大叔的脚边,和他一起看横滨街道上人来人往的风景。
其他守门口的墨镜黑衣人见我坐在这里,很明显紧张起来,腰背都绷直了。
看,很明显是被“港黑幽灵”传闻荼毒的下级成员。真的不用紧张,我又不是太宰先生,坐这发个呆而已,不找你们茬。
过了一会儿,大叔旁边的人通讯器响起,换班时间到了。
等下一拨守门的黑衣人来了之后,大叔把枪支交给他们,交接行为很熟练。
把墨镜取下,脱下黑西装外套搭在手臂,大叔其实有点儿啤酒肚,笑呵呵的像个普通男人,见不到黑社会成员的影子。
他说:“竹下君,今天是我最后一天在这里上班了。”
我:“哦?”
“我辞职了,找了份新的工作,在孩子上学的地方当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