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舍弃了需要精度瞄准的枪,手持我最习惯用的短匕,在虚无中飞速飘到一个个敌对组织的人身后。
一刀,又一刀。
机械地重复着现身、割喉、潜入虚无的动作。
划开人体最脆弱的地方本不需要多大的力气,但我还是花上了所有力气。
敌人一个接一个发不出声音地死去。
有人想弃枪逃跑,被虚无状态的我很快赶上,一刀刺下。
——太宰先生死了,你们还想跑?!
绝对、绝对,你们一个都少不了!!
我的眼里只剩下了喷洒的红,听不见任何声音。
阳光很冷。我感受不到任何温度。
我想,等我把这些垃圾杀完了,我就去陪太宰先生。
不知过了多久,站着的只剩下了港黑的人。而在场的所有敌方尸体,每具尸体的脖子上都有一道狰狞的刀痕,像戴了同一款做工粗糙的红围巾。
我找到了对太宰先生开枪的那个人。
他早就死在了中原中也的攻击中。
港口黑手党的规矩,一般会让叛徒咬住铺路石,踢其后脑勺破坏下颚,让其尝尽痛苦,再用三发子弹送他上路。
我把男人拖到台阶边,抓着他的头让他的脸往台阶上撞,直撞到血肉模糊。按着处理叛徒的规矩执行完仍不解恨,我对着他打光了手枪里的所有子弹。
奇怪,我完全听不到自己的开枪声。
我没有报仇的快感,于是举起滴血的匕首将他开枪的那只手生生砍了下来。
我的短匕开始发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