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无可奈何,只能定时给他送药物和绷带,并和港黑所有机动救援队队长保持联络。
现在的我,对太宰先生可能跳的高楼、上吊的横梁、入水的河流都有极高的敏锐度。
每次他在放弃生命和活下去之间挣扎,我就同步地在“陪他走吧”和“抢救一下”之间反复横跳。
我不知道太宰先生往后的生命还会有多长。身为黑手党干部和自杀爱好者,太宰先生是在不确定的洪流中生存的人。
我只想多陪他一日是一日。
趁着逢年过节的机会,我给织田家的五个小孩送过好几箱不同口味的牛奶,还去探望过他们。
扎着羊角辫的女孩会甜甜地笑着抱上我的腿,说:“小哥哥好看!眼睛像蓝宝石一样!”
这个形容真让人高兴。
毕竟横滨黑社会对我的形容是“来自彼岸幽灵的无机质的蓝眼”,听起来就很诡异,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我已经不是当初刚进港黑时的竹下秋了。
港黑无人不知,幽灵暗杀者是中原干部手下的第一下属,出手则必取人性命,从未失手。
是的,为了不破坏黑社会的“规则”,我明面上的业务已经从“窃取情报”“偷窃机密文件”变成了“暗杀”。
……嗯,大概还有日常带领救援部队四处去捞自杀的太宰先生。
森鸥外很少安排我和太宰先生一同出任务,我还是跟随中原一起出外勤居多。
我始终在积极争取和太宰先生一起干活的机会。
直到那一次让“幽灵暗杀者”的残暴之名彻底落实、传遍横滨的意外。
*
某天森鸥外给中原发消息,让中原带着我去支援太宰。
太宰这次的任务是处理港黑叛徒。叛徒的级别不低,带着港黑情报加入了另一个组织,给港黑造成了不小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