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更年轻一些的护士,她们的动作轻之又轻,小心翼翼,就差没把“我好心疼啊没弄疼您吧”这几个字写在脸上。
“谢谢,麻烦了。”我僵着脸道。
然后面前这位护士捂着嘴跑走了。
她把病房门哐地一拍,在门外对着年轻同事兴奋地叽叽喳喳:“竹下君对我道谢了!他真的好可爱!超级有礼貌!在床上等待换药的时候太乖了!”
“嘤嘤嘤我更无法想象他落入敌人手中是怎么被折磨的……只要稍微想象一下我就无法呼吸了……”
“呜呜呜呜呜我好心痛啊……”
港黑的护士小姐姐们在我的病房外抱头痛哭。
我:“………………”
脑壳痛。
不知是不是被精神攻击的后遗症,抑或是强行透支精神进入虚无的代价,我才清醒了这么一小会时间,就头晕恶心,视线都带了重影。
受伤地方的肌肉抽搐着跳动,叫我不得安宁。我想干呕,但因为很久没进食,呕不出任何东西来。
门外的护士们察觉到动静进入病房,看到我的状况,比我还紧张难过,给我盛水的盛水,按摩的按摩。
甚至还有人试图给我讲睡前故事?
*
“竹下君的精神状态非常糟糕,一直在短时间的清醒和昏睡之间反复,这样根本没办法休息。伤口在扭动中裂开,也无法得到修养。”
医生说。
“我知道了。”
床前有个熟悉的声音应道。
我睁开眼,看到了黑帽子和橘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