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尸体,我突然回忆起和他的数次交往。
小队长对我说过:“我有两个弟弟,一个十六一个十四,正是太宰先生和您的年纪,所以有时不知不觉会把你们当成我的弟弟照顾哈哈哈哈。说起来真是冒犯两位大人了,如果介意的话我提前向您道歉。”
我说不会。我问你的弟弟喜欢喝牛奶吗?要不要我给送几箱?以报答在你帮忙下以八折买到的医院的药物和治疗。
小队长说,他们总是自诩成人,不喜欢喝牛奶。当然,如果是您送的话,我按着他们的脑袋灌也要把您送的牛奶灌下去!
他的语气总是风趣幽默中带着认真。正因如此,他这个话痨每次唠唠叨叨地对我说话时才不会使我厌烦。
记忆回放到此为止。
小队长的死状很普通,流弹击中腹部失血过多而死。
“我认识他。”我回答道。
而他死了。
我并不认识他的弟弟,曾经考虑过送牛奶的念头在此刻彻底熄灭。
“那他的随身物品就给你拿着啦~”
太宰找到了把东西甩给我的理由,终于,和他们一样,我身上也零距离沾染了这种难闻的味道。
“哭了吗?”太宰的手电筒照向我身前的地面,借着反射的光线观察我的脸。
在太宰先生眼中原来我挺爱哭的吗?
我说:“不会哭,只是有些难过。”
我:“人既生则当逢别离。”
我捧着小队长的遗物,对太宰说:“您如果需要在下帮忙的话尽可开口。”
“真无情呀竹下。”
太宰先生明快的语气让我一时分不清这是褒义的赞扬还是贬义的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