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干巴巴的:“对不起,因为化妆迟了些。”
他们都把手机收了起来。
“很漂亮,”虎杖悠仁灵敏地最先给予肯定,“眼睛画的很大啊。”
但其实他只屈膝刚看清她的脸,因为野蔷薇不到一米六,而他好歹有一米七三。
小泽优子忽然不笑了。
而得到了这个肯定,野蔷薇唇角翘起,得意又羞于承认地应了一声:“我知道了,别说了,我们走吧。”
一群人都朝着不远处的电车站台走去,而他却突兀想到了自己忽略了另一个喜欢被人夸漂亮的女孩子,但其实说实话,他并不喜欢这么说她。
因为她越说越会在意自己的样貌。
少年不经意地撇过脸,望向明显高上不少的女孩子望去,她僵了僵后又笑了起来,跟自己朋友小声的窃窃私语。
他低眸:“……小泽一直很漂亮哦。”
声音很轻,似乎随着烈日吹散的浮云般地飘过去,也不知道有没有飘进人的耳朵里去。
“我都说你浓妆好看了。”小泽优子继续笑着说话。
她说完这句话,顿了顿,伸出头,眸子对准正走着的粉发少年,粉红的唇抿了抿:“……谢谢,我知道了!”
难得说完一句硬气的话后,她立即羞得转过头,栗色头发由于动作剧烈而乱糟糟地黏在脸上。
小泽优子伸手去扒开那些缠在一起的发丝。
“你知道就好了,”男孩子强调的声音骤然抬高,“我怕你不知道。”
他这句话说得好像是她不听见这一句赞美就发脾气一样。
小泽优子憋了憋气,气音快速地发出喉咙,一字一句道:“……你不夸这一句也可以的。”
她用不着顺带。
谈话之间,周围的人都停了下来,而站在他们中间的顺平自动走到了最边缘。
野蔷薇指着空出来的位子:“要不然你们俩站一起说?”
旁边两个人立即一声不吭地撇过蹿红的脸。
走到最近的电车站台等了一会儿,他们坐上电车,一行七个人差点把一节车厢给挤满,整个高专除了熊猫学长说不想扰民以外,几乎所有学生都出动了。
狗卷小心地打开了自己在站台买的饭团:“木鱼花。”
“不吃,”真希头也不回,“我们到时候去吃点更好的。”
顺平:“不过其实行程说起来,也就是看电影,紧接着去附近摊位或者居酒屋吃点罢了。”
毕竟饭店的饭不提前怎么订得到啊。
小泽优子倚着栏杆,她努力呼了几口气,竭力将自己的心态调整过来,她真的不想发小脾气和扫其他人的兴致。
也不想继续因为别人的情绪而牵动自己的一喜一怒。
“去摊子上买点东西吃就很好啊,”她扬起笑脸,“可好吃了,有章鱼烧、炸鸡块、盐烧,很多很多好吃的。”
野蔷薇乏味地仰着头:“听起来和我们村子里的菜差不多……”
“没关系,我们还可以去药妆店买东西。”小泽优子肯定道。
所以到了目的地,一群目标不一样的人就被纷纷扰扰的人群冲散了,她和野蔷薇早就忘记什么是吃饭,能赶在关店前买到打折的高品质药妆成了首要任务。
甚至还开始埋怨为什么昨天玩太晚了,早上起不来排队买最新的一款。
“松本清居然和sun drug一起打折了,”野蔷薇意志不坚定地望过去,“要不然我去排sun drug,你继续呆在这里。”
小泽优子一口咬断:“不行,只有在松本清买东西你可以伪装成是在银座买的。”
野蔷薇又转了回来。
两个人排队排了快一个小时,等到了进店时,一股药妆的清香掺杂着女人们身上撒发着的香水味一齐搅合过来,欣赏着设计师巧夺天工的产品同时,还可以鉴赏一下飘过来、不成型的诅咒。
有可能是出来的次数太少了,小泽优子从没碰见过那么多的诅咒。
她忍着恶心去多拿了几块手工皂,皱眉结完账,出来的那一瞬差点吐了。
小泽优子撑着墙:“我差点当场祓除。”
“祓除这些诅咒又没钱,”野蔷薇数了一下子自己有没有缺东西,“我们祓除诅咒,是为了挣钱,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又不是为了做善事。”
“可我看见他们有点不太好受。”她摁着胸口说。
这种不舒服的触感似乎这时就奠定下来了,等到中午一过,她们还找不到饭店和人比较少的毯子,顶着饥饿又排了半个小时,最后买的那点东西还吃不饱。
烈日烧灼,水泄不通,两个人无论是心灵还是□□都被疲劳冲刷。
等到傍晚他们要集合在定的地点看烟花时,她们俩反正已经累了,没精打采地走到了长椅旁:“嗨,真希姐。”
“你们来了?”真希姐抱着竹子玩偶过去了些。
小泽优子蹙眉:“你买这个给熊猫学长?”
他不会让竹子玩偶也变成咒骸吧?
“是啊,”她点点头,“毕竟他一个人待在高专,虽然他说自己并不想出去,但是,谁都知道他出不去吧。”
毕竟在夏日祭这个日子看到了会走会说话的熊猫,简直可以上tik tok热门了。
虽然熊猫学长总是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但作为咒骸,和一群咒术师生活在一起时多么的格格不入简直想象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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