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镇子上上井家的仆人吗?”
“是啊,怎么到这里来了?”
“听说他们家的那位小姐一个月前突然疯言疯语,不能见光,明明就快要嫁给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如今……啧啧。”
“你们在胡说些什么?!”
多嘴妇人之间的谈话被为首的男人听到,怒声喝止他们的言语,但看他并不反驳,证明这件事并不是无中生有。
被壮汉怒喝的村名们纷纷加快了脚步离开了这里,只剩下了这群男人和在十月馆内默默看着他们的十月。
“怎么了?我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喊你。”黑泽先生踏着猫步,步子轻缓地跳下了楼梯,蹦上吧台,一同看着这些来历不明的男人。
“这些人……”黑泽似乎发现了什么。
不过也不用他说明了,外面的男人已经无意中说出了来意。
“小姐说过,那位虫师昏迷前叮嘱过,如果他一天内没有醒来,就来这里找一个叫十月馆的餐馆,老板叫十月,最好大声喊叫。”
“我看那个虫师就是个疯子,年纪轻轻就已经白头,怎么看都很古怪。”
“但是小姐的病确实是好了的,虫师这一行,什么奇怪的人都有,只是白头,不算什么。”为首男人似乎比这些人的阅历都要多一些,他如此一说,众人也便不再多说些什么。
十月听到他们的对话,皱起了眉头。虫师,白头,知道十月馆的存在和他的名字,除了银古先生,还能有谁?!
听到银古先生昏迷的消息,十月连忙走出厨房,拉开了十月馆的大门,想要踏出门去,却被看不见的隔膜挡在了门外。
“黑泽先生!”十月见那群人准备换条街继续喊,扭头就呼喊黑泽寻求帮助。
黑泽沉吟了两秒,追究还是松了口。“只此一次,外面太危险了,你就这么喊吧,他们会听到的。”
十月不疑有他,高声冲着即将离去的一行人喊到。“你们刚刚说的虫师银古,是一个白色头发,背着木箱,有一双翠绿色眼睛的人吗?”
“谁在说话?!”一行人诧异地转头,却没有看到除他们之外的第二个人影。
“请回答我的问题。”
为首的男人拦住了身后还要质问的伙伴,向着生源的方向看去,那是一个无人的空地,然而声音确确实实是从那里传来的。
“是十月馆的十月老板吗?没错,我们所说的银古先生确实是有一头白色的短发,他一直叼着一根烟,背着药箱,他本来似乎是要来见你,因为我们家小姐的一些事,出了意外,现在昏迷不醒。”
十月握紧门把手,虽然知道了那确实是银古,但是他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银古能牵扯进去的麻烦,自然与“虫”有关,而他,除了品尝光酒的那次,是看不见虫的。但是,银古先生既然在昏迷之前叮嘱他们来找十月馆必然是有原因的……
“没错,我就是金十月,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麻烦你们把银古先生带过来,我就在这里等着。”
男人们窃窃私语了一会儿,一半人被派了回去,而另一半人,包括刚刚和十月交涉的男人,一同留在了这里。
能留在这里主持大局的男人到底是不简单的,像是在确保十月还留在这里,又在和十月不断套话。
“十月先生认识银古先生,也是虫师吗?”
“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