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奎回了一句:这件事有点复杂。
废话,这样的事有不复杂的吗?
“我想进去看看。”林雨桐在短信上跟他这么说。
然后那边足足得有三分钟才打过电话来:“您现在是不是在新源街?这样,您从新源街出来,顺着那条大路朝北走,大概有百十来米就是个丁字路口,到了丁字路口……”
我知道了!
小街道相通的,怎么走我很清楚了。
可到达的时候,都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开车转过来,第一次没看到要找的地方在哪?第二次掉头回来才看见,各种的铺面中间,有一个一米多宽的黑铁门,像是谁家的侧门似的。干脆在路边停车下车走过来,站在大铁门跟前,等了又得有十来分钟,袁奎才到了。拿了钥匙,直接给开了门。三人从这里进去,袁奎又把门关上了。
此时脚下,是长满青苔的老转铺的路面。很长很长,足有百米长。
这便是原来道观侧面的街道。
袁奎就道:“这事得从老档案里翻了。得是三十来年前的事了……说是这里频频出怪事,具体的得问几位老人,这个地方,是他们当年建议封的。怪事没能解决,具体是什么原因,咱们也不得而知。我来之前,我们主任给方老打了电话征求意见。方老说,您要是想进来看,觉得有必要,看看也行。”
这是什么答复。
明明就是他们知道有问题,但这个问题没能解决,一滞留就是几十年。
当然了,周围商业繁荣,没再听过怪事,那……也不能算是完全没有解决,最多就是解决的不够完全。
林雨桐也明白这个道理。就跟人身上的病灶一样,做大夫的能把不好的都给一刀切了吗?有时候是不能的!在不知道会不会引起不良的后果之前,保守些,总是不会错的。至少控制住了。花费小小的代价,达到某种平衡。
这其实跟治病的道理是一样的。
因此,两人只是疑惑,但却并未生出苛责的念头来。
走了百十米,就到了道观。林雨桐注意到,卤味铺子那边,有一扇大门大小的地方,只用砖后来砌起来的。下面还带着青石的台阶,就是那个铺子侧门的位置。再回过头来,这才发现,这个道观……是真小。就跟一普通的居民院子似的。甚至还没有人家的院子宽敞。这里藏着这么一个道观,然后对外也不当做旅游项目,大家不觉得奇怪,应该跟他所处的位置和大小有关。这么丁点的地方,香客多了连个转身的地方都没有。容易发生踩踏。便是着了火,连个救火车也进不来。
那倒不如叫它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在这里呆着,当文物一样圈着保护起来。
袁奎指了指道观正门对着的围墙:“原来是没有墙的,新源街整条街道,正对着的就是道观的大门。中间只有个一米五的小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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