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向文先笑出来:“我懂了,你觉得这种更有女人味,我太含蓄了?”
萧平光听声音就能想象到那两个女人说话的神态,整个人都不好了:“闭嘴!”
楼下话题不断延伸,开始讨论哪种男人更好看,萧平大步走过去,咣咣咣把窗全都关上了。关好锁死,他皱着眉盯着孟向文,眼神危险:“不许和她们学!否则我……”
孟向文叉腰:“你怎么?公子哥哥哟,低头看看你踩的地儿,这不是你们卫国,她们这不是正常女人的反应吗,哪个好看的男郎女人不喜欢啊,聊一聊喜好说一说家里的夫郎怎么了。”
萧平忍下一口气,不想显得自己在威胁人,但说话声音还是多了一丝寒气:“我不是说这个,是绿柳巷,你不许学,还是——”他的眼神陡然犀利,“你以前经常去?”
孟向文就觉得自己作为女人的尊严受到了冒犯,双手抱胸:“我去了怎么了?谁家少女不风流啊!”
萧平死死瞪着她。
孟向文奇怪了,摸摸下巴:“我去花街你生什么气啊?你是在生气吧?”
萧平咬着牙,声音都阴测测的:“你哪里看出我生气了,关我什么事。”
大哥,哥哥,你全身上下阴气沉沉的,说话声音放到夜里能当鬼片,还说没生气?
不对劲啊,这么个冷心冷肺的人,怎么就说着说着气成这样了?
她决定脚底抹油赶紧溜,惹不起还躲不起?
“我突然觉得好像有点不舒服,我回去躺躺。”
萧平站在原地,看着这个女人眼睛一转,张嘴又是胡说八道,然后笑嘻嘻地转身就跑,满肚子气就这么被不上不下地卡着,没着没落,几息之后,噗呲消散。
他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孟向文还是个玩心很重的孩子。
洗砚天黑了才回来复命,找到了三个卖长毛兔的地方,孟向文敲定,明天去其中一家挑兔子。
第二天,三人吃完早餐去卖家那。
萧平对于动作灵活还分心照顾他的孟向文依旧不太适应,他的记忆里,还是娘亲在月信期间虚弱疲惫的模样,到了地儿,他都还有些恍惚。
长毛兔是常陇特有的一种兔子,兔子毛比一般的兔子长一些,而且更密更柔,一只品相好的白色长毛兔就好像一团雪球,深受人们喜爱。
孟向文看了看这家店的兔子,雪白的有,黑白相间、灰色、全黑的都有,她看向萧平:“你喜欢哪个?”
恍惚中的萧平对上她的视线,意识到这是在问自己:“随便,你喜欢哪个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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