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就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张蔚恒握紧了拳头,小心翼翼把人抱在怀里给她取暖。
柳洺端午落水重病的事隔天就举朝皆知。皇帝想到当日太医的话担忧不已,连忙派自己的御医前去诊治。
御医回来禀告时说:气血两虚,寒气入体,加上原本就体弱,此次十分凶险。
皇帝心惊,突然后悔当初下什么与民同乐的旨意,要是因此损失了柳洺这一得力重臣,真的是得不偿失。
柳府,张蔚恒衣不解带照顾在柳洺床边,几日下来胡子拉碴。
柳洺醒来的时间挺多,但是本来她就有严重的痛经,这一次,更是加重了病情,一边发烧一边小腹剧痛,醒来也是吃尽了苦头。
第五日,柳府引来一位客人。
“你本就先天体弱,加之当年太过耗费心神伤了底子,你走的时候老夫还提醒过要好好调养身子,显然你不曾把这话记在心里。”孙大夫进府第一件事就是给柳洺把脉,一摸上她的脉就沉了脸。
这位孙大夫便是当初医治哥哥柳涌的人,也是世上除了家人、张蔚恒外,唯一一个知道她性别的人。张蔚恒听柳洺提起过当年的事,也知道柳洺和这位大夫一直在联系,这次见她重病,直接快马把人找来了。
性别差异脉相大有不同,他很怕宫里的太医御医开出的药方出现差错。
此时柳洺正好醒着,听到孙大夫的数落,抿着唇想笑,只是身上难受,笑出来也是无力的。
张蔚恒这些日子一直沉默不语,直到孙大夫安慰两人说问题没有太医所说那么严重,好好养病就能康复,这才略微松了松神色。
小厮带着孙大夫去开药抓药,柳洺今天难得精神头不错,往里让了让,拍拍身边的空位:“让我抱一下,我冷。”
张蔚恒顿了顿,侧身上床。
他一上来,柳洺就滚进他的怀里,找了一个位置躺好抱住。
张蔚恒放软了身体,用力抱紧她。
“你那天看到了吗?”她问。
张蔚恒沉默了很久,开口,声音沙哑低沉:“只看到你被挤在人群里动弹不得,周围都是男人,我怕你出事,连忙跑下来。”但还是晚了,等他到时,她已经跳进了江里,外面两层的衣衫被解开大半,唯一庆幸的是,官员的夏衫都有规制,里外好几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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