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洺沉默了一会儿说:“如果要养孩子就得对他负责,我目前分身乏术肯定办不到……”
“我也办不到,江南的铺子刚接手不到半年,许多事情都要处理,京城这边我也想多开一些南北杂货店,我们二人独处的时间都这么少,养个孩子的确吃不消。”他埋头在她颈间,“不提了,我就是脑子一热,你别理我。”
柳洺笑,伸手揉揉他的大脑袋。
张蔚恒那颗脑袋跟着他的手一蹭一蹭的,开始在她颈间使坏。柳洺发痒,笑着推他,没推动人,反而被他不断上攻,转眼滚到了一起。
柳洺忙了十来天了,这是两人难得一次亲密,她发现张蔚恒想养个孩子不是因为她喜欢,估计是心里开醋厂,想抢回她投入到皇长子身上的时间。
张蔚恒对此不否认,抱着她一脸满足:“三天两头见不到你的时候,特理解世上的男人为什么喜欢把女人困在后院,因为一回家就能见到最爱的人,这多幸福!”
柳洺踢踢他小腿,哼声:“天天见了就会觉得了无兴趣,平平无奇,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张蔚恒在她脸上啄了一下:“对,柳大人说得对,所以为夫一定出门好好赚钱,免得柳大人每日回家看到我就心生厌烦,哎,真是伤心啊,我日日想见大人,大人却觉得我平平无奇。”
竟然把自己替换到女子地位上了。柳洺噗嗤笑出来,侧身捏住他的下巴:“莫伤心,本官一定好好待你,不会始乱终弃。”
说完,自己噗嗤先笑了。
张蔚恒与她额头相抵:“洺儿,你很了不起,我为你感到骄傲。”
两人的关系倘若说出去,恐怕所有人都觉得违背伦理,伤风败俗,但是他们自己从未如此安然,这种互相欣赏信任,并肩打拼事业的生活,只有他们彼此才能给予对方。
张蔚恒带给柳洺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
第二日上朝,有官员奏报一件好事:某地女子未婚夫病亡,该女发誓守节,绝不再嫁。这是作为典型被奏报上来的,据说该地有许多类似的贞洁烈女,该官员奏请朝廷对当地民风进行褒扬。
满朝文武百官都是赞叹、点头,无一人出列表示反对。
柳洺忍了又忍,生生憋出了内伤才没有站出来驳斥。现在还不到时候,她口说无凭,连皇帝都不会理解赞同。
但是她到底没有忍住,出列不赞同朝廷表彰:“女子守节之风全国各地盛行,独独表彰此处,难以让其他地区心中平衡,而且有守节之乡,也有青壮年都上了战场的将士之乡、有经常出进士状元的状元之乡,各地本就有各地的特色,是不是全国最好更无法判断,可民间宣扬,朝廷却不能表彰定性。”
本想同意奏请的皇帝犹豫了,许多官员也觉得柳洺说得有道理,要是开了先例,那状元之乡的名头谁能申请?柳洺这个六元首的老家?在朝的状元们首先就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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