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兼职工资还没花,诸煦衡同何妮一起去买了一款物廉价美的剃须刀,何妮寄给何爸,诸煦衡不好意思地给他爸补礼物去了。
何爸收到礼物高兴坏了,何杰偷偷同何妮说,爸现在剃个胡子都要往外溜达,逢人问就说是闺女买的剃须刀!
以前好几天才刮胡子,现在一天刮一次!
何妮在电话这边哈哈笑,觉得以前不苟言笑沉默干活的何爸越来越像个孩子了。
诸煦衡那边再次遭遇了尴尬,因为他拿出礼物后他爸第一反应是“我那个刚买还新着呢!”,后来意识到是儿子买给自己的生日礼物,立刻就改了说辞,乐了一天。
诸煦衡心里难受极了。
他回房就把父母的生日记在了手机记事簿,提前一周提醒自己记得给父母买礼物过生日。
那天晚上,诸煦衡和老爸第一次父子相对喝酒,当爸的是高兴,当儿子的是惭愧。诸煦衡喝多了,酒精让他忘记了顾虑,半点没遮拦地开始对父母说自己的愧疚。
他说何妮的家境,说她的努力,又说自己从小被宠着,却不好好上学还老问父母要钱,小时候还说努力学习挣钱回报父母,进了大学却打游戏谈恋爱,成绩一般钱花得老多。
诸煦衡真的愧疚啊,他对柳燕百依百顺买几百上千的化妆品衣服时,从没想过他妈两手粗糙只用着最便宜的面霜,一件衣服穿了好几年都没舍得买新的。
诸家父母听出来了,儿子失恋了,但是好像又认识了一个穷苦出身的姑娘,被对方影响得懂事了?一边气愤那段时间儿子乱花钱,一边又心疼高兴儿子如今的懂事。
一场酒喝得一家三口泪眼迷蒙的。
第二天,诸煦衡宿醉醒来,被越发慈爱的母亲大人塞了好几张毛爷爷,一脸心疼地让他别打这么多的工,好好学习就行。
他满脸茫然,打工的事怎么被父母知道了?
不止呢!诸妈妈还拐弯抹角打听何妮。
“姑娘哪个地方的?家里穷是多穷?以后是不是打算留在东江?条件是差了一点,但是人挺好的,勤奋踏实,以后工作估计不会差,咱们家也不是大富大贵,你们两口子一起努力打拼日子肯定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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