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延芳把玩着手里的酒杯,眉眼间带着一丝笑意:“陛下似乎有些愤愤不平?陛下学了很久吗?”
皇甫楹拉下脸,哼了一声坐了回去。
柳延芳轻笑出声,笑着笑着,突然捂着嘴猛烈咳嗽起来。
皇甫楹正被他气得咬牙,刚想要回嘴,就听到了他的咳嗽声。有宫人上前递帕拍背,柳延芳死死捂着口鼻,压下了声音,闷得脸和耳朵通红,很久之后才终于停下。
皇甫楹微微皱起了眉,看着柳延芳恢复常态,笑着同看过来的视线解释自己不小心呛到了。
有人隐晦地打趣他和皇甫楹,柳延芳不好意思地笑,那一脸红色,仿佛真的是害羞了。
皇甫楹压低了声音:“你的身体……”
柳延芳摇了摇头,举起杯转了话题,不一会儿又侧身和边上的大臣相谈甚欢,似乎刚才真的只是和女皇说笑呛到了酒。
宴会临近结束,皇甫楹提前退席,同时叫走了柳延芳。
走出宴会大殿,柳延芳的步子就慢了下来。皇甫楹回身,微微用力搀住他的手臂。厚厚棉衣下,那只手瘦得惊人。
“陛下……”柳延芳惊讶地看着她,挣了挣手,只是他此时实在没有力气,连女子的手都挣不脱。
“去朕宫里,让御医悄悄来一趟。”
柳延芳摇头不肯:“还不到时候,只有我这个皇夫和陛下相处越久,陛下受到的伤害才越大,到时候反噬宗正的力量才越强。”
皇甫楹有些生气:“朕没打算公布,只是让你先给御医看看!你都成什么样了!”
柳延芳看着她笑,风轻云淡的:“天下无不漏风的墙,我的身体我知道,一直都这样,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皇甫楹对这个人服气了,狠起来连自己的身体都可以不顾,气得想甩开他让他自生自灭,可到底过不了心底的坎,暗自摸了摸他的脉,让人把他送上了马车,回宫后,又借着送礼的名头派人送了药去柳府。
柳延芳躺在家中床上,看到女皇紧随其后送来的药物,他久病成医,知道都是对症的良药,怔怔看着这药出了神。
在柳延芳不要命的努力下,女皇和准皇夫的两情相悦已经深入人心,除了知情的太后和他们自己,每个人都为此高兴不已。
宗正急吼吼地筹备着大婚,还琢磨着修订一份专属于皇夫的后宫宫规,目的就是打造皇室模范夫妻,让女皇早日诞下继承人。
又是一年开春,冰雪慢慢化了,北方的消息传了过来。
这个冬天,戎人侵犯边境,守边将士奋勇杀敌,歼灭戎人一个亲王部队,有将士还生擒了戎人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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