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娘扶了扶鬓角:“因为……我比你优秀啊。”
“这有什么关联?你是我妻子,你不要我还想找谁?”杨咸昱气哼哼的。
“好吧好吧……”安娘扶住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说,“杨咸昱,我没你不行,非你不可。”
“滋——”杨咸昱脸上热得仿佛能烧开水,嘴角大大地勾了起来。
“亲一下。”杨咸昱小声说。
“马车上呢。”安娘说。
“就一下。”
安娘还不曾说什么,杨咸昱就凑了过来,轻轻碰上她的唇。说好一下,但是直到马车到了府门,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这天以后,许氏安静了很久,那门亲事更是无声无息地退了。安娘从大嫂口中得知,许氏一连三个月都精神不济,看着很是颓靡。大嫂反倒是感谢杨咸昱夫妻的,因为许氏是继婆婆,平时对她态度不冷不热,说是按规矩来,可谁都知道,那所谓的规矩能把人累死。她作为儿媳,一直伺候得小心翼翼,这三个月日子才轻松起来。
杨尚书回家后,对儿子儿媳的忤逆感到不快,拎了儿子回去教训,谁知反而被儿子算了一笔账。杨咸昱把自己家中的进出收支一一算给老头子听,一笔账算下来,他如果真的纳妾,养妾的费用就得花安娘的嫁妆。
很多广纳美妾的文官,俸禄少人口多,实际花的都是正妻的嫁妆,或者正妻绞尽脑汁经营的收益,但是男主外女主内,这些男人从不管家里内账,不管就当作不知道,宠妾缺了什么还会责怪正妻不贤。
安娘却是让杨咸昱全程参与家中账务的,杨咸昱深刻知道,老头子分给他的东西是多么少,自从生了女儿,差点连女儿的玩具都买不起,小妾?吃草的小妾有没有?没有就别来了。
杨尚书竟然无法反驳。他手里有两分家产,其实这是给杨咸昱留的,可是他当初不能说,怕他不上进。如今杨咸昱哭穷,说的却是事实,他当然没脸让安娘用嫁妆养家,一边说儿子惧妻,一边让儿子挪用嫁妆,他没这个脸。
杨咸昱不是真的鲁莽,他知道对什么人说什么话,对着杨尚书,他的说辞是:“儿子的官位是借了诚亲王世子的光,世子对安娘疼如亲妹,所以一直在提拔我,如果我们惹怒了安娘,儿子随时都会被人顶替。爹您贵为尚书,该明白儿子到底有几分真才实学,离开工部,我去哪都干不长久。”
杨尚书还真知道,要不是看在杨咸昱做了官并前途不错的份上,他绝对不会允许杨咸昱做什么工匠,那是低贱行当。
“只要不纳妾,安娘为人处事都很讲道理,对我也处处体贴周到,还很孝顺爹娘,这不是挺好的吗?娘她就是老糊涂了,总是要折腾点事才高兴。她是高兴了,我一家子人仰马翻。”
杨尚书清了清嗓子,瞪杨咸昱,语气却缓和了:“你娘也是为你好!既然觉得日子好过,那就尽早生儿子,让爹娘闭眼前能看到孙子。”
杨咸昱嘻嘻笑着:“会的会的!之前我不是被生孩子吓到了吗?现在我心情好多了,肯定生。”
杨尚书不可置信:“敢情是你不肯生?”
杨咸昱捂了脸:“没有——,爹你管这么多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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