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屏蔽吧!她毫不犹豫地关掉了颜修。
解决了颜修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她又看向地上一脸慌张满面通红的咸鱼,看他这幅又害羞又紧张的模样,安娘的脸也热了,想到梦里的感觉,一时尴尬。
杨咸昱的怂胆让他最先反应过来,站起身就想往外跑,嘴里说:“你睡着,我去外头走走。”
安娘看着他的背影:“等等,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杨咸昱停在门口,不敢看安娘:“先生说今天你生辰,提早一个时辰下课。”
安娘见他这怂样,尴尬彻底没了,喊他回来,挪了挪身子让他坐在榻上。
“我正好有个事找你商量。”
杨咸昱听说有正事,只好红着脸走过来,特别乖巧地在她边上坐下,半点不见平常的脾气。
安娘说的是庄子上的事情。今年开春天气就不好,有经验的老农预计年底不会有好收成,几个庄子的管事都把情况提前报上来了;而南边刚好有了天灾,安娘在那边也有两个庄子,今年别说进益,能没有大亏损就是大幸了。一连几个坏消息,这一年的进益都要打个折扣,偏偏杨家又出了事情,全家就指着这些进益过日子。
“我们做小辈的,总不能找娘去要银子。”许氏也有嫁妆,但是除了她主动给的,安娘他们怎么好意思再三伸手去要?
杨咸昱被安娘说的忧心忡忡,那点旖旎全都没了,他茫然地问:“那该怎么办?”
安娘当然没期望他想出办法来,从前没人教过的事情,当然不期望他会懂什么。家中的情况从来没有表现的那么糟糕,只是她故意潜移默化地让杨咸昱觉得穷罢了。这次也是一样,她只是看时机成熟,想让杨咸昱开始了解俗务。
“先生同我请了一天的假,那天你就出去看看几个庄子,看看播种情况到底如何了。”
杨咸昱半点不懂,很想答应却怕自己干不了。
“管事会带你去,你把看到的管事告诉你的都记下来告诉我。我这几日身体不舒服,就不出门了。”
“你不舒服?怎么了?”杨咸昱顿时紧张。
“没事,过两天就好了,你记得我嘱咐你的事情就行。”安娘语气随意,似乎的确没什么事。
杨咸昱点头,心里却存了这件事。自从出事以后,这个家里里外外都是安娘管着,他想象不出来,要是安娘真的病倒了,他该怎么办?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安娘已经成为他内心的支柱了。
第二日安娘罕见没有去练武,起得比杨咸昱还迟。这事情以前也有,女人总有那么几天,杨咸昱自从早起后就发现了这个规律,知道安娘会有几天不能练武。可是,从前他一直不觉得这几日会给安娘带来武力减弱,想要教训他时依旧力大无穷。但这一回,不知是不是安娘展现了软弱把事情交托他手上,他心里担心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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