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车之鉴,二女儿的夫婿就稍微好过了一点,至少心中微微有猜测了,不过也只是与姐夫相比,姐夫经历过的,他一样不少,而且考验之人还多了一位姐夫,多了许多新的难题。
青萦不管男人们什么标准,她只让他们打听一条:“家中三代男主人,内院妾室多少,家中嫡庶规矩如何。若有兄长的,重点观察他们兄长。”
这些东西,女人去问内院女人,对方说不定会遮掩,但是男人交好,喝着酒一问,必然如实托出,还是第一手消息、本人交代。
而青萦也不是什么都不做的,她去打听这些未来婆婆的为人,自己去了解对方的性格人品。
如此仔细又郑重,这才花了好几年,最终确定了女儿的终身。
这两位女婿,基本家中清正,婆母或严肃但公正,或软和好说话,家中不是有三十无子方可纳妾的规矩就是公婆兄长本身就妻妾甚少甚至没有。
贺家嫁女儿,无论长幼,都是十里红妆,一串兄长送嫁,羡慕坏无数人家,做女儿的羡慕贺家女儿,做婆家的羡慕贺家女婿。
儿女终生定了,又相继生儿育女,贺庭轩便慢慢有了隐退的心思。
贺庭轩五十岁那年,已经官至一品,成为新帝心腹大臣,人人热议的宰相下一任接班人,他出乎意料地向皇帝递交了辞呈。
理由是年老多病难当大任。皇帝不受理,他便开始三不五时地告病假。
小老头和皇帝你来我往斗了三年,头一年竟然在众人一脸呵呵中,贺庭轩还往上走了一级,成了宰相。
可惜贺庭轩这个宰相当得十分地懒,除了那些言之无物的奏折他帮忙闭着眼睛批了,其他的都扔给皇帝。
皇帝每回大朝,骂宰相偷懒成了必做之事,而宰相本人,闭着眼睛一副精神不济皇上你在说什么没听到的模样。
青萦不止一回听说这事,回家就笑得不行,捏着贺庭轩已经打褶的脸皮子啧啧:“想不到,从前还是脸皮厚,如今已经是不要脸了?果然官越大,越不知脸为何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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