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年就是元宵,青萦和贺庭轩凑在一起亲手做花灯。
贺庭轩做骨架,青萦画灯面。
贺庭轩做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宫灯骨架,央着青萦必须画一对,一个给他一个给青萦。
青萦烦了,故意说反话:“有什么画能是一对的?一对仕女?一对将军?还是一对门神?”
贺庭轩不乐意:“一对的多了,街面上花灯不都是一对对的?我们两人的灯,要挂在一起的,难道截然不同,笑死人了。”
青萦问:“那你说,画什么?”
贺庭轩拧眉想了想,说:“牛郎织女?”
青萦泼冷水:“一年见一次?”
贺庭轩连忙摇头:“那要不写一对诗?”
“什么诗?”
贺庭轩托腮想了半天,每每不知想到了什么,还未说出口又立刻摇头。不是太俗就是太多人会用,不够新颖。
青萦摇头叹气,不理会他,自己动手画起来。
等到贺庭轩回神,青萦早就把两张灯面全都画好了。贺庭轩一急,连忙去看。只见一张纸上画着山溪戏鱼,一张纸上画着青山修竹。前者活泼欢快,后者意境悠远,画功让他惊叹。
青萦一边画着第三张画一边说:“男为山,女为水,也是一对。”
贺庭轩眼睛一亮,这么一解释唯一的不满都没了,尤其想到,山溪萦绕在山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顿时爱不释手。低头又看她在画胖乎乎的大鲤鱼,知道她想做鲤鱼灯,顿时想多了:“这个是给我们孩子的?”
青萦飞去一个白眼:“你哪儿来的孩子?是给青哥儿的!”
贺庭轩立刻知道自己果然是做白日梦了,蔫蔫地“哦”了一声。低头老实做鲤鱼灯的骨架。没事,明年说不定就能有了,先学着,以后给他儿子做!
青萦就见这蔫哒哒的人不知怎么又高兴起来,再次精力充沛地忙活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寄予了贺庭轩大大的期盼,鲤鱼灯做得非常棒,活灵活现的,糊上青萦的灯面,可爱极了。当他们把这灯给青哥儿送过去,果然让青哥儿乐得直蹦,大嫂当即就让人挂在了檐下,抱着青哥儿在走廊里看。
大哥贺敬轩讨厌死贺庭轩了,他这个亲爹还没做灯笼呢,又被他抢先了。每回和他这个弟弟一起出现在妻儿面前,他就是被比下去的那个!一定是先生留的功课太少,日子过得太松泛了!明年就要科举,看来得好好给二弟上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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