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萦抬眼看他,眼眶里还满是泪水,特别可怜:“你真的认定我了?确定是我吗?”
贺庭轩斩钉截铁地点头:“不变了,我确定我心悦你,想和你白头偕老。”
青萦低头拭泪。
贺庭轩眼中闪过失落,又打起精神安慰她。
这时,青萦低低的声音传过来:“娘走了不到半年,于礼上我没资格给姨娘守孝,可她生我养我,我就当她是我的娘,至少一年……一年后……你等一年可行?”
贺庭轩先是怔愣,继而狂喜,不停地点头:“可行可行!应该的应该的!当然可以了!我作为女婿也应该的!”
语无伦次。
青萦悄悄抬眼,见他激动得手足无措,晕晕乎乎,“噗嗤”一声笑出来。
贺庭轩一惊,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可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挡不住,实在是这个惊喜来的太猝不及防了!
一年不长,一点都不长!他以为自己要等三五年才能抱得美人归呢!
累了一天,又哭了一场,青萦微微靠在他的肩头睡着了。睡着前感受到他僵硬着身子一动不敢动,心里想:贺庭轩的确不错了,有一颗赤子之心,温良却不软弱。最重要的是,他没有时下许多男人那般轻视女人,他会尊重她,会设身处地体会女人的不易,这已经难得了。
青萦睡得很熟,马车到家后贺庭轩没下车,一直陪她继续睡着,直到外头奴才催了三次,他才狠了狠心,把人抱了出来。因为肩头长久不动,又僵又麻,他怕抱青萦的时候动作不受控制把人吵醒了。好在他够小心,青萦也睡得熟,一路安然地睡到了自己的院子,睡到了床上。
年礼的事情避不开被别有用心的人嘲笑,比如吴姨娘,再比如几个叔父家的妯娌妹妹。
但是刘氏从不在此为难她,大嫂如今又和她亲如姐妹,外头丈夫贺庭轩完全护妻,不分黑白谁也不许说我家夫人不好,青萦看似丢尽了脸,可实质上,无人能动她分毫。那些人不过说了一句话,有的是人帮青萦回怼。
萧贺氏想恶心青萦,想让青萦在贺家不好过,这如意算盘是彻底落空。
而因为萧贺氏这举动,刘氏同靖安侯说了以后,提议此后儿女亲家的那份节礼再不送了,就当出嫁女走动,免得二儿媳还要为此受委屈。反正礼送来了谁也看不出是萧贺氏这个姑奶奶的礼,还是作为青萦娘家的礼。
萧贺氏这般明目张胆,恐怕是自以为在贺家地位稳固,所以想要直接戳破青萦身份,亦或者给侯府众人埋下疑心,让青萦日子不好过。可她既没有想过,儿子同庶妹,靖安侯怎么会亲庶妹远儿子?也没曾料到,青萦早就在最初,把一切都摆在了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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