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华再次恢复意识时并没有立刻醒来,而是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所处的时间。
如果一切都已经发生了,那么她会崩溃的!
还好,一切都还可以挽救。
今天,那个不顾她已经要晕了还使劲抓着她冲着她大声指责的人就是李秋鸿。
此时,谢清韫在大学刚结识这些人不久,还没有后来做裸模、进歌厅的放纵,这些狂放不羁,充满了“自由、批判”的年轻人给她打开了全新的世界,尤其从小在哥哥的管教下长大,没过叛逆期的谢清韫体内的叛逆因子彻底被激发了出来。
李秋鸿文笔很好,喜欢写一些批判、揭露世情的文章,谢清韫读完以后如获至宝,觉得字字箴言。可是,这样的文章,一次都没能登上报纸。
李秋鸿一次次被退稿,从没成功过。
谢清韫为他抱不平,拿着他的稿子,找到世交的长辈,希望他帮忙在他做主编的报纸上,登载这篇文章。
那位长辈原本是直接拒绝的,告诉谢清韫这种文章如今特别多,此文完全没有新意,没有自己的思想。
谢清韫不信,几次请求,那位长辈到底心疼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姑娘,没抵住她的撒娇祈求,答应了。
这天,谢清韫早饭都没吃,看到报纸的一角上登上了李秋鸿的文章,兴高采烈地去找他,却没想到,无意间说了一句主编是自己的长辈,就换来李秋鸿的大怒和指责。
没有吃饭还一路跑来的谢清韫头晕目眩,李秋鸿却根本只在意自己受到了侮辱……
换了芯子的谢清韫暗暗骂了一句:“神经病!”
清韫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在病房里,边上坐着一个闭着眼睛的青年,一身黑色西装,手里拿着无框眼镜,眉头微微皱着,带着几分疲惫。
这是哥哥谢斐。
清韫动了动,一个“哥”字还未喊出声,谢斐立刻睁开了眼睛,朝床上看过来。
“醒了?头还晕不晕?”
清韫摇头。
谢斐带上眼镜,看了一眼边上挂着的葡萄糖,确定没问题后,带着点宠溺地点了点她的脑袋:“一大早不吃早饭就跑出去,我一日不在你就这么胡乱折腾!”
清韫嘿嘿讨好地冲他笑了笑:“哥你怎么回来了?”
之前说外交部有事要好几天不回家的。
谢斐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都晕倒在大街上,被热心学生送进医院了,我还能不过来?”
清韫继续嘿嘿傻笑,又注意到他后半句话:“谁送我进来的?”
谢斐的脸色黑了黑:“别想多了!你那些‘良师诤友’不害了你就不错了!是路过的学生把你送到医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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