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有所感觉,道:“这也是人之常情。”
林秀又摇了摇头,道:“别处是常情,对卧剑山庄来说,却是日薄西山。”
面对外敌,自己先露了怯,不思如何团结一致对抗敌人,而是寄希望于外人、渴求逃生,这样的一个武林山庄,只能往下坡走了。
花满楼手中的动作缓了缓,也叹了一口气:“可惜了孟庄主这样一个义薄云天的大侠了。”
林秀倒是笑了:“这也正合上了!大侠可不就是当不了官,做不了管事。”
花满楼想说不通,却又觉得似乎有些道理,古往今来真正的大侠,可不就是孤身一人?这样纠结着,便来到了二庄主孟泽杰的院子。
相比大庄主孟泽义的粗犷豪放,孟泽杰似乎更加文雅像个书生。院中花草假山互相映趣,初进来,还以为进了哪位书生的院子,等到进了房里,这一感觉更加明显,林秀看着房内雅致的布置,又看到孟泽杰苍白着脸,虚弱地半坐在床上见他们,差一点就笑出声来。
这哪里是卧剑山庄的二庄主,这明显就是个“多愁多病”的病书生嘛!
孟泽杰见迎面而来两位俊秀的青年,一温文儒雅,一俊秀风流,心中一阵感叹,手上动作不慢地行礼道歉道:“昨日孟某身体不适,不能亲迎贵客,劳动两位公子亲自前来看望,真是惭愧!”
花满楼、林秀也合扇回礼,林秀的眼中更是多了几分兴味。
房内的小厮机灵地在孟泽杰的床边设了两个座位。
花满楼与林秀道谢后坐下,动作行云流水,如出一辙。
孟泽杰忍不住感叹:“百闻不如一见,孟某从前一直好奇传言中翩翩如玉的花公子会是什么模样,今日见到,果然名不虚传,让人好生敬佩!”
花满楼还未说什么,林秀便先意味不明地笑了出来,见两人都把注意力转到了她身上,强忍着停下,道:“真是不好意思啊,二庄主,我只是觉得,你的眼光真好,花满楼才坐下,你就看出他有值得你敬佩的地方了,不知情的,还以为你们一见钟情了呢!”
孟泽义的脸色一僵,定定地看了林秀一眼,然后微笑道:“林小兄弟这就不知了,见微知著,要了解一个人有时的确只需‘一见’而已。”
林秀表情没什么变化,平平地反问了一句:“是吗?”
花满楼收起了扇子,故作恼怒地敲了林秀的头,道:“不要胡说!”又转头向孟泽杰道歉:“二庄主,实在抱歉,林秀年纪小,爱开玩笑,还望您大人不见小人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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