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闹开了,她也不怕闹得更大些。
“送官吧!”唐舒一甩袖子,“我这个人不爱搞江湖上那一套,法制社会,依法办案就成。”
她一发话,也不用她动,自然有人干了。
店小二早早就准备好了,跟几个围观看热闹的人,将人送去官府。还有那几个书生也一起跟着,好似这样能表明他们大义灭亲,是非分明似的。
贾士煜这会儿再想要不认,已经晚了。
虽说没有苦主在,但这种事情,女子不愿意上堂也是应当的,不然传出去人家还怎么嫁人。
再加上贾士煜本就不是个什么有本事的,三两句问下来,自己就招了。
事情情况十分清楚,县令判得也简单。
因为未遂,所以也判得不重,只是关个两年。不过他是个书生,进过大牢,有这么一个污点,于科举上实在太大。日后若非突然被穿有了大才华,或是遇到贵人,怕是再难出头。
不过也没人同情他,均喊着判得好。
唐舒和展昭得了结果,便继续准备去找严人英。途中,展昭依旧想不通,“他早上为什么……若不是,昨夜的事情应当就这么过去了才是。”
“脑残的想法正常人是不能理解的。”唐舒说,“不过我大概知道,他应该是想让你我不好过。”
展昭瞬间便明白了过来。
虽然他跟唐姑娘是清白的,但一起来住的客栈,有人觉得他们是那种关系也不奇怪。昨夜贾士煜被坏了好事,今早来这么一出,应该是想镉应他们。
“虽然昨夜之事,你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不知道的人,被他那么一说,还当是我跟他有什么,你被戴了顶绿油油的帽子。自来人都要脸,他恐怕是觉得,你听多了这种话,会觉得丢脸,从而跟我生了间隙,或者干脆分道扬镖。”
唐舒说:“不得不说,端得是很狠毒的一条计策。”
只可惜,使错人了。
展昭亦是气得不轻,不过他很快道:“我是不会如此的。”
唐舒一时没明白过来,“嗯?”
就听展昭一本正经道:“莫说是亲眼所见是怎么回事,便是不在当场,我亦不会轻易怀疑唐姑娘。”
“我信你。”
唐舒:“……”
她若有所思的瞧着展昭,低低的‘嗯’了一声,心中却想着,你这也好像跟我解释不着吧。
这种表忠心的话,难道不该等日后成了亲,对新娘子说?
不过话说回来,展护卫虽然纯情了点儿,但这情话说得也不错嘛。幻想一下,如果他们真是那种关系,听着还是挺感动的。
这么一想,未来的展夫人,其实还是挺幸运的嘛。
说话归说话,他们的脚上却是一直没停。这会儿已经到了地方,抬头一看,快意堂三个字便映入眼帘。
“这是这城内最大的赌场。”展昭解释道。
他们来赌场,自然不是为了赌钱的。
江湖之中若论江湖大势,看得最清楚的当属各门各派的掌门及一甘大人物。但要论起来小道消息,却是这些小门小派,或者三教九流的人知道的更多。
这也是为什么,唐舒明明不爱喝茶,却总爱往茶楼里跑的原因,因为那里人多,故事多。
展昭之所以来这里,是来找人的。
找这快意堂的主管,朱砂帮的掌门弟子,杀玉玉郎,粉面孟尝冷秋魂。
“里面有会吵闹,唐姑娘可要在外面等着。”进去之前,展昭问道,“对面恰好有间首饰铺,可以进去逛一逛。”
“不必了。”
唐舒道:“这点儿场面,还没什么。”
她毕竟是活了近百年的妖,什么地方没去过。尤其做为新世纪好妖,她还协助警方破获过数起大案,见识过的场面自然不少。
见她如此,展昭也不强求,便带着她进了屋。
从外面看,这店的门脸儿也不大,但里面却是内有乾坤,一连连着好几间屋子,每间屋子还不小。
唐舒一眼扫去,心道这古代的赌桌的确不如现代的花样儿多。算一算,竟只有牌九,单双再加骰子三种而以。
再看里面,更是只剩下一张大桌了。
不过这里面的环境却是显然比外面好了很多,还有数个美女在里面陪着。里面的人玩儿的也大,桌上都是成锭的金子和一张张的银票。全然不见外面的什么铜板碎银,一个个大气得很。
展昭和唐舒一进去,就有人迎了上来,“两位要……”话到一半,却是看清了他们,顿住了话头。
无他,实在是唐舒和展昭的模样,一看就不是来壕赌的。
他们也确实不是来赌的,展昭道:“我找人,叫你们主管出来。”
主管自然也不是谁想见就能见,谁想找就能找的。只是看展昭和唐舒不像一般人,这人才没一口回绝,而是多问了一句,“不知两位是……”
“我姓展。”展昭道,“你与他一说,他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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