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光目标找的准是没有用的。还得找的目标肯帮她才是正理。
史鼐肯帮她吗?
别开玩笑了,史鼐都快烦死她了好吗?
无论有没有她这个姑母,对史鼐与贾敬的交情都没有任何影响。那史鼐又凭什么帮一个自小就待他们兄弟不好,后来又只会拖后腿的姑妈呢?
但见史鼐微微一笑,说:“管别人的家事,我还没霸道到这种程度。”
若是传了出去,让外人怎么看他?
然后,他转身对贾敬道:“敬兄若是没有别的事,史某夫妇,就先告辞了。”
贾敬忙道:“鼐兄和嫂夫人请。”
两人对视之间,已经迅速地做了一场交流,同时解决了彼此的后顾之忧。
史鼐专门跑这一趟,却什么有用的都没有说。
可他当然不是白跑的。
他的意思很明白:只要不把贾史氏休回去,让史家的名声蒙羞,其他的随意,他不会多管闲事。
贾敬的意思也很明确:放心,我只是吓吓她而已。有个被休弃的妇人,对贾家也不是什么好名声。
就在贾母和贾政夫妇都不知道的时候,贾敬已经当着他们的面儿,和史鼐达成了协议。
史鼐又朝贾母和贾赦拱了拱手,根本就没搭理贾政,径直领着一句话都没说的严氏离去了。
正准备还礼的贾政被他空了这么一下,气得直哆嗦。
——看不起谁呢这是?
但这些都不关史鼐的事了,反正他从来也没有看得起贾政过。
等史鼐走了之后,贾敬原本的那点儿好声气是全没了。
“老太太且快这些做决定吧,过一会儿,我还得到大理寺去报道呢。”
大理寺?
王氏眼睛一亮,她那准女婿徐登,可不就是大理寺卿吗?贾敬若是到大理寺任职,最多也只能是个少卿。
她脸上露出了一种矜持又蔑视的笑容,仿若施舍般地坐直了身子,抬着下巴,用眼角的余光看向贾敬,悠悠道:“敬大伯可知,靖绥侯正是大理寺卿?”
贾敬眉毛一动,又是怜悯又是好笑地看着她,看好戏般地说:“知道。不过,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王氏面色一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贾母和贾政也紧张地看着他。
贾敬淡淡道:“就在今日,徐大人已经被调往了太常寺,仍任正卿。而新任的大理寺卿,正是区区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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