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嘛!
这一时的投入,只不过是为了日后更大的回报,又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史鼐玩玩没有想到,一向好面子的圣人,这回竟然这么不要脸,直接就把果子给内务府摘了。
说实话,直到掌管内务府的醇亲王来接收水泥作坊的时候,史鼐和严津都是懵的。若非醇亲王手里拿着圣旨,严津一定把他给顶回去了。
醇亲王那副得了便宜卖乖的小人得志的嘴脸,让史鼐心里恨得牙痒痒。
——你给我等着,老子就在户部扎根儿了。等日后朝廷收国库欠款的时候,老子一定亲自上门拜访,再与你好好说道说道!
但无论如何,圣旨已下,此事已是无可更改。史鼐想想原本要流到国库里的无数银钱都长了翅膀飞到内务府去了,他离开龟山的时候,都是捂着胸口的。
疼啊!
圣人不是准备翻修园子吗?内务府那么有钱,圣人就用内务府的钱好了。国库里那点儿,圣人一分也别想动!
不过,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的。至少,严津听了他的劝,找了专精偏门杂症的太医看了。
那太医也真是个有本事的,给他开了一副药,他喝了之后,吐出了有二斤的小虫子,可把他自己给吓坏了。
那太医道:“三国时期的名臣徐登,便是得的这个病,严大人熟读史书,应该引以为戒才是。”
严津一时讪讪,“严某一直以为,那是也是杜撰,不足以取信。”
——毕竟,史书之上有明文记载,唐朝人喜爱鱼烩。唐朝离三国那么近,若是徐登之事为真,唐人哪还敢吃呢?
太医摇了摇头,“严大人以后还是别吃了。这药,您坚持喝上半年,不会影响寿数的。但如果严大人再吃,那老夫也无能为力了。”
见了这二斤的虫子,严津还有什么不信的?当既就信誓旦旦地应了。
等太医一走,严津就抹着冷汗对史鼐道:“多亏了鼐儿你坚持,要不然,我自己还不知道呢。”
史鼐忙道:“小侄也是在史书上见过一笔,谨慎些而已。叔父不怪小侄胡闹就好。”
“诶?这哪里是胡闹?这是救了我的命啊!”严津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转而问道,“对于圣人让内务府接手这水泥一事,你有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当然是心痛地滴血咯!
——那可都是钱呐!原本该进国库,归他们户部管的钱呐!
在严津面前,史鼐也不掩饰了,“呵呵”了两声,磨了磨牙,“雷霆雨露,具是君恩。小侄不敢有想法。”
严津见状,不禁摇了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等咱们回去,见了圣人,你可别露出这副神色来。圣人做事,自有其考量,你还年轻,难免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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