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将军,林某是真有急事。”林如海悄悄拽下腰间价值百金的汉白玉蝉,不动声色地塞进了那守将的手里。
那将军低头看了一眼,笑道:“这西门戒严,其他三门却是畅通的,不是本将军不肯通融,只是上头下了严令,我若放了你,便是害人害己呀。”
得,百金也只买得了这一句话。
林如海心头有些恼怒,但大事要紧,他也无暇在此与人起冲突,便带着随从绕路,往南门去了。
只是走到半道,他却突然反应过来:四个城门,只西门戒严,分明是要有贵人通行。再想想晚顾园的那个官军,这个贵人还极有可能是圣人。
可是,若真是如此,三皇子准备的也未免太过仓促了。
问题来了:他如今到底是敢紧从南门进城能先见到圣人,还是到西门守株待兔能更早见到圣人?
此时,他却是有些后悔拦下连闻声,不让他一块儿来了。
若是有两个人,便可兵分两路了。
许是他踌躇的久了,随从林三忍不住提醒:“老爷,咱们还要赶路呢。”
林如海一咬牙:赌了!
“走,返回西门。”
可就是这一耽搁,就什么都晚了。林如海再返回西门的时候,戒严已经撤了。
他找人一打听,却是圣驾已经从西门出城,不知要到哪里去了。
林如海深吸一口气,压下想要爆粗口的冲动,继续带着人追。
只是他追了有二里地,圣驾已然遥遥在望的时候,却被人拦住了去路。
“林妹夫,别来无恙?”
却是贾敬策马自路边的树林子里转了出来,堪堪拦在了正路上。
“吁——”
突然窜出一个人,把林如海吓了一跳。他急忙拉住缰绳,马儿在快要撞到贾敬马上的时候,堪堪收住了去势。
林如海自幼读书,虽也练过骑射,但只为强身健体而已,学艺并不精。
而且,在考过了科举之后,就渐渐荒废了。
方才那一瞬间,对他来说,却是惊险至极。
但差点被惊了马的贾敬却是淡定的很。
他一脸悠闲地坐在马上,脸上带着亲切而不失礼貌的笑,等着林如海平复下来。
非但如此,就连他坐下的马儿也懒洋洋地打了个响鼻,甩了甩马尾,似是对这种阵仗司空见惯了。
“敬兄怎么在这儿?”林如海缓过神来,警惕又疑惑地问。
贾敬笑着答道:“今日休沐,圣人应三皇子之邀,到晚顾园一游。林妹夫也知晓,敬前段时日刚从鸿胪寺中调出,做了太仆寺卿。圣驾出行,一应车马都在我的辖下。”
林如海问道:“那敬兄此时,该是在随驾吧?”
贾敬笑道:“太仆寺两位少卿根基深厚,我这初来乍到的,正是夹着尾巴做人的时候,哪里敢与他们争这随驾的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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