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群老东西为难的是爷,你又是怎么了?”
凤姐儿瞪了他一眼,满脸的酸气,阴阳怪气得说:“马上就有大把的美人儿任您挑了,您还有什么不满意儿?”
圣人一怔,怒气全消,不顾她的挣扎,强硬得捉住她的手,揶揄道:“怎么,醋了?”
“没有。”凤姐儿扭过脸去,明显是口是心非。
“好了,好了。”圣人亲手给她端了杯水,柔声哄道,“府里那么多人,爷还不是最宠你?”
凤姐儿唇角泄出一丝笑意,却仍是不依道:“那是从前。要是往后来了个更漂亮更温柔的,爷怕是早把我这母老虎给抛到脑后去了!”
圣人失笑,手上一用力,就把她拉到了怀里,调笑道:“你也知道你是个母老虎啊?那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爷就是喜欢你这个胭脂虎。”
“爷就会取笑我!”凤姐儿软绵绵地在他胸膛上推了一把,撩得他心头痒痒,忍不住在她红润饱满的唇上咬了一口。
“大白天的,别闹了!”凤姐儿羞得脸色通红,把脸一埋,就钻进了圣人怀里,紧紧地搂住了圣人的腰身,心疼道,“爷这段时日瘦了许多,腰上是半点儿肉都没有了。”
六爷道:“没办法,为了咱们这一大家子早些过上安稳日子,爷再累也得扛着啊。”
两人静静得拥抱着,享受着这难的宁静。
过了许久,凤姐儿闷闷的声音才从圣人怀里传出来:“说实话,我虽然爱拈酸吃醋,却也知道,爷要稳定朝堂,少不了先向那些大臣们妥协。我只是觉着,咱们家苦了那么久,也不见他们帮着爷说一句好话。如今眼见着好日子要来了,他们就巴巴得贴了上来……反正,我既是觉得心里不得劲儿!”
这话可算是说到圣人心坎儿里了。
可不就是这样吗?
凤姐儿又道:“但仔细想想,老话都说了: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这世上的人都这样,咱们也没必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这些道理,凤姐儿明白,圣人又如何不明白?只是他骤然有了能当家做主的地位,却不能真的当家做主,心里头不甘不忿罢了。
凤姐儿仰头冲他一笑,抱着他晃了晃,又劝道:“我在家时,常听叔父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如今就先让他们得意一时,待到日后……还不是都要您说了算?”
“不错,来日方长。”圣人那一口气,总算是顺过来了。
三日之后,新帝下旨选秀,着三品以下,六品以上官员的适龄之女入京参加采选,由礼部负责初选。
这倒旨意虽然让许多超品的勋贵们不满,但却已经足够安抚大部分的朝臣了。圣旨布告天下之后,各地适龄少女皆由父兄护送入京,挤那一条青云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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