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还没有真正得到徐州方面接纳的情况下,在现实的困难面前,吕布也不得不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现在能够有一个体面的台阶下,又哪能不顺势下来呢?
“你是何人,莫非也是想与某交战的不成!”
出面的自然是糜竺,他是徐州别驾,在陶谦不在的情况下,他的字职是最高的,自己说出的话也是最有份量的。
而吕布并没有见过糜竺,自然也不会认识他。
“鄙人糜竺,忝为徐州别驾,对面可是温侯当面?”
相比于武将,商人出身的糜竺自然更加的懂得和气生财的道理。
所以,对于吕布那显得并不是很友好的话言,他并没有太过的在意,依然是笑着向他回道。
“将军!”
这时,见双方已经停手了,陈宫这才上前,在后面轻轻地扯了扯吕布的衣衫。
“公台,何事?”
吕布回过头来,疑惑地看着陈宫。
“将军,还是我来跟他说吧。”
陈宫小声的回了一句。
“也好,你来吧!”
想来吕布可能也是有些累了,答应了陈宫的要求,自己则后退了一步,到一旁调息去啦。
“子仲兄,好久不见,幸会幸会!”
陈宫上前,先跟糜竺行了一礼,同为世族中人,虽然糜家是东海巨商,可本素的往来却并不少,所以对于双方,到也不陌生。
“原本是公台啊,不知公台此来,所为何事?”
相比于吕布,熟人之间更好说话,稍作客套,糜竺便直接了当的问道。
“唉,实不相瞒,我们是到徐州逃难来啦,就是不知道,子仲兄愿不愿意收留我等?”
陈宫先是叹了一口气,而后近乎于请求的说道。
他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以至于吕布在一旁听了,心里都有些不满,觉得他灭了自己的威风。
不过,心里虽然有些不痛快,不过到了没有说什么阻止陈宫的话,毕竟,从现实来说,自己也确实是遇到了困难,光是这两万兵马的粮草,就让他头大不已。
“公台这说哪里话,温侯乃是人中俊杰,世之无双,而公台你也是智谋过人,你们能来,是我徐州之大幸,说什么收留不留的!
你若是有意留下,这便与我一同前去禀明陶使君,将你们迎入徐州,咱们一同守护这徐州一方水土!”
要说有知识的读书人,谈事情的效率就是高,大家在一起相互拉拉关系,抬抬轿子,事情就这么不知不觉间谈成了。
这要是换成了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武人,一上来就直接硬碰硬,搞不好几句话就能谈崩了。
这就是文人与武人之间的区别。
见到吕布最终还是被徐州士人接纳,刘备除了生闷气外,也没有其他想法了,合着自己前面却是枉作恶人啦!
“温侯能够加入徐州,以后我们便是同僚了,刚才之事完全是个误会,还请奉先多多担待,别往心里去才是!”
事已至此,多想也是无益,刘备到是能屈能伸,主动的向吕布示起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