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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未明,即使是仲夏的清晨,清晨的微风吹来仍旧让人感到一丝丝寒意。
夏轩独自走在人行道上,身边已经开始有汽车陆陆续续经过,街边的早点摊老板也手脚麻利的把桌椅摆出来。
兜里的手机隔几分钟就发出震动警告,提醒他已经电量无多。后穴里还有着不知道谁的精液,黏黏腻腻的往外渗着。
他扶着路边的电线杆,剧烈的呕吐欲让他不由得佝偻起身子,妄图缓解痉挛的胃部。
什么也吐不出来是当然的,他从昨天中午开始就几乎滴水未进。晚上陪着喝了几杯酒,热辣的液体划过他的食道,像是要把他从身体里烧着。
从第一天被叫去陪客才有多久?他恍惚的回忆着,也不过就是二十多天,还不到一个月,可他怎么觉得已经过了好久好久呢?
夏轩的父亲去世早,母亲含辛茹苦的拉扯他和弟弟,生活虽然俭省了一点,倒是还算幸福。他大四的时候无意中参演了一个小网剧,从此进了娱乐圈这个看起来光鲜亮丽的圈子。
两年来一直不温不火的混着,粉丝也有那么几万,钱也刚刚够他养活起全家。他不是什么非要做大明星的人,能维持这样的生活已经让他非常知足了。
可惜天不随人愿,母亲的突然晕倒打破了生活的平静,虽然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医嘱上开出来的堪比黄金的药价还是让他绝望了几个通宵。
如果要支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昂贵医药费,他现在赚的钱远远不够。经纪人看出了他的消沉和急切,心里打好算盘就把他带去了一个酒局。
“小夏啊,不是哥不帮你,实在是竞争激烈啊。今天晚上的几个都是圈里说的上话的老板,你去多陪陪,说点好听的,角色拿到了不就万事大吉了嘛!”
夏轩自问也不是那宁折不弯的性子,吃吃饭,陪陪酒,就算被摸两把也不碍着什么。可是两杯酒下肚他就察觉出了不对,想要推脱走掉也为时已晚,后来的事情他不太记得,因为身体对酒里的助兴药特别敏感,所以他几乎全程都是晕着过去的。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无数次。
经纪人把他的裸照甩到他脸上的情景他还记得相当清晰,明明是刚刚养好的身体却从骨头缝里透出寒冷和疼痛来。
“我明着告诉你夏轩,”落下的照片洒了经纪人一桌子,“既然卖了就给我好好卖,别给我掉链子。”他指指桌子上的剧本,“看见没,赵总满意你,这部戏的男四就是你的,今晚去好好陪着。”
夏轩麻木的一张一张把相片叠好,连地上的也弯腰拾起来,装进信封里,默默退了出去。
他其实庆幸赵总这人爱让他吃些奇奇怪怪的药,因为这样他就会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清醒,就算是掩耳盗铃也好,他总还是……有一丝幻想。
地表的温度渐渐升高起来,太阳从地平线冒了个头,他有时会阴暗的想要不要就此一了百了,但现实封死他所有的退路。
他有即将上大学的弟弟,有在电话里心疼念叨他的母亲,他要活着,好好活着。
但是他真的快要撑不下去了。
“你还好吗?”
夏轩感受到一只手轻轻抚上了他的肩膀,手心的温热穿过单薄的布料爬上了他的皮肤。
“没事,谢……”
晕倒之前,夏轩下意识的伸手抓住旁边人的白皙手臂,逆着光线的俊美面容让他惊艳了一下,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醒来的时候他躺在沙发上,落地窗并没有拉上窗帘,阳光把那边的地板照的闪闪发光。身上盖着薄薄的毯子,空调的温度很适宜,不至于让露在外面的胳膊感到寒冷。旁边的桌子上摆着两个保温盒、一个白瓷小碗和两样小菜。
和陌生人共处一室的时候会不自觉的警惕,所以最好选择空旷且尽量多和外界交互的地方。夏轩看着在旁边单人沙发上玩电脑的男孩,心里一股暖流涌动。
“你醒啦~”男孩察觉到他起身的动作,眼神从屏幕上移开。
“谢谢你,我……”夏轩想问些什么,却又觉得无从开口。
“你的手机没电了,”男孩微笑着指了指正闪烁着的充电灯光,“医生说你是低血糖加疲劳过度导致的晕厥。哦,我一个人住,不用怕麻烦。”
“谢谢。”夏轩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温水,鼻头有些微微发酸,“我可以借用一下浴室吗?”他不太想立刻回自己的出租屋,这里的气氛祥和又温馨,他想贪心一点,多享受一下这个年轻男孩的善意。
反正他已经没什么可害怕的了不是吗。
“当然,”男孩从沙发上起来,白皙的双脚踩在深褐色地板上,引着他去了主卧的卫生间,“这里空间大一些,我把干净的衣服放在外间的柜子上。”说着又回头眨眨眼望着他,“内裤有新的,衣服穿我的好吗?”
“好,好的。”他慌乱的避开那双漂亮的眼睛,握紧了手里的浴巾。直到男孩把水温调好,才嗫嚅的问道:“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男孩已经准备
', ' ')('关门出去,闻言展开一个安抚的笑容,“我叫叶程轩。唔,不要洗太久哦,会晕倒的。”
“咔哒。”
锁舌发出清脆的闭合声,也像是投入他心海里了一颗小石子。
闭了闭眼,夏轩把浴巾搭在浴缸边沿,反手脱下衣服丢进脏衣篓里。花洒淋湿他整个身体,可心脏的跳动愈发有力躁动起来。
然而后穴的异样把他拉回现实,水流温热,可他的胸口却好像漏着寒风。
夏轩一手抵着墙壁,一手探入后穴扣挖着。混杂在清水里流向下水道的白浊把他的眼睛刺的生疼,无措又难堪。
他生平第一次得知什么叫一见钟情,第一次体会到原来爱情能这样让人振奋,却是在这样一个不堪的时候。不够光鲜靓丽不算什么,紧张的没法好好说话也可以理解,可从他身体里留出来的东西明明白白的叫嚣着——你不配。
这是首都有名的商圈,寸土甚至远贵于寸金,能在这里有自己的一套平层别墅,身价地位都差不到哪去。他虽然不太关注奢侈品,但潜移默化里也听说了不少高级定制。就他头顶的花洒,一个至少也要五万,更别提其他那些做工精致的卫浴用品。
叶程轩,是他拼了命也够不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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