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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安城一天有十二个时辰,定安城的十二时辰都被叫做逢魔时刻。
定安城的北城门外便是鬼门,从鬼门里爬出来的恶鬼能够撕裂肉体凡胎,叫人不得好死。
高平站在定安城的城墙上望着鬼域那一倾万里的忘川河,忘川河水湍急,不时翻卷出牲畜人骨。
那是三个月前那逃出鬼门的三十万恶鬼做下的孽障。
高平把玩着手上的扇子,摇摇头轻叹了一声。
人间帝皇血肉为障也不能再叫它们后退三分,啧,死的还真是挺不值的。
挖心取血能叫高平记一辈子,他从小到大就养的娇气,怕疼的很,不想死的那么惨烈,现在回想起来,还犹一身冷汗。
只是本来以为自己该是死透透了的,没想一睁眼却在这倾塌的鬼域三城之一的定安城里。
高平神魄所占的这具身体还是定安城城主唯一的一个亲侄子,姓傅名屏。
父母早逝的傅屏被定安城主又当爹又当妈地拉扯长大,同样是娇生惯养,这傅屏同高平就不一样,高平觉得往日自己虽然常被几个臣下写奏折骂,可他还是靠谱的,这傅屏却是养坏了。
鬼域三城倾塌,定安城整个几乎被颠倒了过来,傅屏身为定安城主的亲侄子第一个念头就是逃,只是他没来得及,定安城主就拎着他的脖子带他一起上了城墙。
据说那日的定安城漫天血红,三十万恶鬼搅动一池忘川,忘川河水倾倒至人间界,所遇人畜皆融化成白骨。
那傅屏站在城墙上不过一刻就被吓昏厥过去,若不是傅家血脉能定城门,想来这傅屏早已被怒其不争的定安城主扔到了那汹涌席卷而来的忘川河里了。
帝皇自祭天地以清人间界后,忘川河水退出了定安城,站在城墙上七天七夜的定安城主松了一口气,而他脚旁的傅屏已经没了气。
傅屏那时候到底有没有气高平不确定,但是他确定,到了现在,他活着,那个傅屏才是死透透了的人。
高平觉得活着挺好的,他并不想把这身体让出去,他希望傅屏最好连魂魄都散了拉倒。
高平又看了一会儿水波平静的忘川河,慢悠悠地提着步子下了城门。
一个时辰到了。
刚附到傅屏身上的时候高平连个手指头都动不了,而当三天后高平刚能靠着手臂撑着爬下床,他就被定安城主要求,每天必须要在城墙上呆足一个时辰。
呆足了这一个时辰,其他时间管你去溜猫逗狗睡妖怪。
高平并不太喜欢溜猫逗狗,但睡妖怪他是喜欢的。
定安城里无大妖,不似中原处妖都那般妖气纵横,可是总也有些来头不正的小妖怪,或是人妖混血,更甚或是妖鬼混血的都有。
高平这些日子正和勾栏里一个妖鬼混血的小孔雀打的火热,小孔雀年纪小,手段却不少,一根湖绿色的孔雀翎儿能翻出百般花样,叫高平叹为观止。
走下了城门的高平接过了傅小小递上来的水壶。
傅小小细眉细眼,个子也小,递上了水壶又拿起了一旁的二十四骨竹伞,替自家公子遮住还渗在日头里的森森鬼气。
刚喝了一口水,高平就又听见傅小小细声细气地问他:“公子,我们今天还去小楼么?”
小楼——那小孔雀在的勾栏。
高平笑了笑,盖好了水壶,吊儿郎当地一拍傅小小的脑袋:“去呐,不去小楼公子我还能去哪儿?”
傅小小抿了抿唇,哦了一声。
高平接过了竹伞,自顾自走向大街。
定安城在三个月后已难窥那日景象,虽然还有人家在门堂之上挂了白帆,可是敢在定安城安家落户的,到底都算不得什么普通百姓。
小楼在定安城西。
小楼里的鸨母早已同高平熟识,见了高平进来就上前挽住他的手,涂了胭脂的一张嘴笑得要咧到耳根去,这叫高平想起这鸨母原身是一只蚌。
蚌精说:“傅公子来了呀,忘川水有你日日看着,真的是叫它再也翻不起什么波浪了,好叫人安心。孔希早在屋子里头等您了,您快去,酒水吃食早备了的。”
话语玲珑又好听,高平摸了摸鸨母的手:“谢谢妈妈了。”
鸨母扭过头去又笑了,然后轻轻推了一把高平,把他推进了一间屋子,顺手还把要跟着的傅小小给扯了过去。
房门啪地一声被关上,屋子里的酒香混着一股子催情香飘飘忽忽地钻进了高平的鼻尖。
高平把扇子在指间翻转了一圈,直往内屋去。
内里屋子挂着湖绿色的幔子,一张大床榻,一个小美人。
小美人不着片缕,白腻腻的肩膀上还有个深紫色的印儿,腰肢细细的,堪堪一握,再往下是是挺俏的一对臀,高平还能记得那手感,软糯弹手,总叫他想起昔日吃的一道叫冻奶的点心。
挖开那冻奶的点心,里头还能潺潺流出红艳艳的果酱,倒不知挖开了这小美人的雪臀来,能看见个什么红艳艳的东西。
', ' ')('高平也不心急,掀了衣摆坐在床头,合了扇挑起小美人的下巴细看眉眼。
小美人元身是一只孔雀,偏生血统不纯,是妖鬼混血,他倒也不瞒着,也有偶尔高平兴起,叫他漏点元身看看,他就在尾骨出化出湖绿色的孔雀尾羽来。
高平心里门清,这是小家伙在唬他。也不怪小家伙想要骗高平,妖鬼混血之物世间极少,世间见过之人也不多,他孔希一个妖鬼所生的孔雀崽儿能孵出来就已是不容易,更妄论他还长大化了人形。
哪有人见过妖鬼所生的孔雀真正的元身。
既然没有,那么孔希说他是什么样子的,他就是什么样子的。
只是到底骗不过高平。
孔希年岁还小,脸颊颇为圆润,一双长眉,一个尖秀的鼻,水红色的唇瓣里头还有软甜软甜的舌尖儿。
高平想起了小孔雀那灵活如蛇的舌尖儿,下腹一热,倒又有了叫这舌尖细细舔舐他的念想。
所想既所动,高平伸手,一根手指直塞到了孔希那水红色的唇瓣里,孔希睫羽微动,一双纯黑纯黑的眼珠儿雾蒙蒙的就冲着高平看来。
高平嘴角微扬,手指更深地探入,直抵住对方的喉咙。
孔希下意识便卷了舌头吮吸,手指入的太深也不反抗,温顺地吞咽着。
高平抽出了手指,湿漉漉的手指从背脊划至腰间,孔希小声地呻吟了一把。
嗓子也尚算悦耳,是清脆又明丽的调子,他一贯如此的,直到按捺不住了才会哑了嗓子求饶,说是求饶也不知道是真的求轻点儿还是求更用力地去操他。
高平一手直入了身下,越过腰肢,入了那洞口,两根叫唾液染的湿透的指间整根没入,还不过瘾,又狠狠进出了两下。
那洞里软热潮湿,高平看着那双纯黑的眸子,轻笑着同孔希玩笑道:“小东西,软的很。”
孔希轻轻摆动腰肢,高平另一手点了点他的唇,孔希会意,起身,高平抽出两根手指,轻轻扶住了小东西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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