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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生!”阮涵猛地转身看向身后的男人。
“怎么了阮先生?”白礼瑞迷茫的看着眼前猫咪一样可爱的男孩。只是这眼中带着闪烁的狡黠。
“这是第三次碰见您了吧?这么大的宴会厅真巧啊!”阮涵狠狠瞪着他,圆润的猫眼更显水润,毫无杀伤力的精致面容把气愤的表情显露的傲娇可爱。
怎么就缠上了?
阮涵又气又疑。原本不过是最平常的商业交流,但好不容易结束对话白礼瑞就会在大厅里绕一圈,一副从没见过他的样子和他继续新的话题。
“是吗,我还没注意到呢,那还确实很巧呢!”白礼瑞丝毫不显被揭露的尴尬之色,反而话锋一转:“我们缘分挺深呢!”
“……”
阮涵也是刚接触工作不久,哪里见过白礼瑞这样脸皮厚的人,而且这个人还地位不低。虽然不及阮家,但阮涵暂时还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破坏两家的表面和谐。
“抱歉白先生,我现在想找我哥哥,咱们之间的谈话还是先放一放吧。”阮涵露出完美疏离的微笑,遮掩心底的不耐。
“阮家主?”白礼琛一愣,阮涵不说他还没意识到原本自己是奔着阮唐去的,现在竟然和阮涵聊了半天!
“阮先生不必担心,舍弟那里一定会照顾好令兄的。”高大男人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自如,他转眼看看四周,人群中不少虎视眈眈的男女竭力隐藏自己看向两人的目光。
这种被人用心隐藏的目光最多骗过阮涵,在白礼琛眼里和眼睛里射出激光一样明显。他隐晦的翻了个白眼,不动声色的把阮涵向人少的地方引导。这次宴会请来的可都是老狐狸们,就阮涵这刚刚入门的样子在那些人眼里基本上就是开辟阮氏的金钥匙。
“你!”对于阮涵来说,他的一切都是阮唐给的,哥哥在他心里就是绝对不可被玷污的存在,现在一听白礼瑞这么说,那种阮唐被抢走的不适感令他十分气恼。
“我们兄弟会照顾好你们兄弟,不是缘分我们两家怎么会如此相似?”低沉磁性的声音是白礼瑞商场谈论的利器,既不会让人觉得过于公式化而觉得冷情冷意,又不会带着卑微的讨好惹人不屑。
人都是向往美好的,面对白礼瑞这位位高权重的大家家主,在上乘的音容和礼貌交谈中,客户往往会乐意合作。毕竟白家的产品数一数二,如果还能长期看见这么优质的男人,更是一举两得不是吗。
白礼瑞完美的表态从未失手,他眼中的势在必得中夹杂的一些意味也许阮唐也分辨不出。可惜,现在的阮涵,看的一清二楚。
阮涵也不知道自己抱着什么心思顺着白礼瑞的意愿离场上了他的车,这个时候不应该找哥哥吗?
但,不想添麻烦,也不想再逃避了。
白家老宅里有很多白家兄弟的车,尤其是白礼瑞。他不是那种工作狂型的“霸道总裁”,一向遵从劳逸结合。
阮涵认不全车标,但是只看见这辆跑车低调奢华的样子就知道价值不菲。
白礼瑞坐在驾驶座上,昂贵的西服外套被随手搭在后背靠椅上,内衬顶端的扣子被解开。一手握着方向盘,手指摩擦着上面的皮革,整个人在舒缓音乐充斥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性感。
理性的性感,男人的性感。
当然着类似雄性鸟类舒展羽毛散发荷尔蒙的样子完全没有被阮涵get到,和这样高大男性的近距离仍然给他有不好的回忆。
白礼瑞等了一会儿没感觉到阮涵的任何回应,余光一看就发现身边的小人目无聚焦的歪头盯着窗外。
白礼瑞:=Д=
我这是给瞎子抛媚眼呢?
“咳!”眼看无果,白礼瑞只能先挑起话题。:“想去哪儿?既然是白家的客人,我也不能怠慢了。”
“随白先生就好。”阮涵淡淡开口,他现在很后悔上了白礼瑞的车,尤其是知道白礼瑞真正目的后还上了车!
当然他知道自己肯定不会出事,毕竟白礼瑞是个优秀的商人,知道一顿饱和顿顿饱的区别,不会选择伤害自己丢了阮家的生意。
“这怎么行,来即是客,有我白家做东,阮先生想干什么都行。”白礼瑞故意说的猖狂,他知道这种半挑衅的话会激起阮涵这类不接手家业的二代们的反叛,这类激将法一直很好用。
“是吗?我想干什么白先生都同意?”阮涵终于不再看向车外,眯起眼睛歪头看看白礼瑞。他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和阮唐有多像。
“当然!”白礼瑞暗喜,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还是目视前方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点点头:“什么我都可以办到。”
“那,白先生给我舔鸡巴好不好。”
“吱——”一脚刹车让顶级跑车发出惨叫。
白礼瑞被阮涵的话吓了一跳,下意识把刹车踩到底,也不能保持单手开车的帅气姿势,双手一把抓住方向盘。
“什么?”完美的面具终于皲裂,白礼瑞不可思议瞪大眼睛盯着阮涵,面前小孩波澜不兴的样子让
', ' ')('他觉得自己刚刚幻听了。
“哦,那看样子白先生是不愿意了?”平静的音色好像只是被拒绝了被捐款的亿万富翁。
“不愿、啊不是,刚才你说……”白礼瑞感觉自己口腔发干,这小孩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吗?
如果单从字面上,熟人的口花花会让他开玩笑的笑骂回去,陌生人可能见不到明天。但是阮涵,他一时感觉不到任何冒犯,只有震惊。
“怎么?白先生很惊讶?”阮涵笑着,仿佛不理解他为什么惊讶于水往低处流一样。
“白先生带我出来的意思不是和我上床吗?”看着白礼瑞渐渐收回惊讶,不禁莞尔:“哦,我知道为什么了。”
“因为白先生想让我给您舔鸡巴,让我张开腿随你上对不对?”
少年软糯的话好似带着回答对问题的欣喜那样可爱,但白礼瑞听出讽刺和厌恶。
他这是小看阮涵了。
“白先生,我看的出您的欲望,藏的还不够深呢,我都闻见恶臭了。要不您再换一个问题?”阮涵的话毫不留情,完全足够白礼瑞把自己扔下车,正好可以接机宣传一波,打压一下白家,就算只及皮毛也行。
这边阮涵在心里把小算盘打的啪啪作响,谁知白礼瑞竟然毫不在意的点点头。
“是我冒犯了,很抱歉阮先生。”白礼瑞颇有“一笑泯恩仇”的做派。“那我能冒昧的问问您的年龄吗?”
“……16了。”老狐狸!你都不生气的吗?!
“16!”白礼瑞收到的惊吓不亚于听到阮涵之前的话。“你16岁!未成年?!”
“怎么?白先生这么正直?当然,喜欢强奸未成年的变态也不多。”阮涵说的自然,可语气也差不多指着鼻子骂了。
说实话,未成年的妓,不论男女白礼瑞都用过。但是!那些人是自愿的啊!他白大少还丢不起那人去当个罪犯!!
不过一想自己差一点就诱奸了阮氏的幼子,及时悬崖勒马,白礼瑞突然觉得自己今晚不亏!
等回神想到阮涵才16,那阮唐……
“等等!阮家主有多大?”白礼瑞非常想知道阮唐年龄,甚至顾不上表面谦词。
“哥哥20了,再过几个月就21了”阮涵一下就明白白礼瑞真实含义。“白叔叔呢?不对不对!白先生和哥哥可是同——龄——人——呢!”
白礼瑞嘴角抽了抽,皮笑肉不笑的说:“阮家主就不说了,阮先生还小,哥哥带你见见世面去!”
说罢一脚油门带起气流,疾驶而去。
呵,这小朋友还伶牙俐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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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醉”是这个首都最高级的夜店,不,应该成为“顶级水吧”。只要你有钱有权,就可以享受最顶级的美酒和美人。
这里的规矩很简单,会员等级越高,接受的服务越优质,同样为你服务的人长相也越优。
大门很低调,看起来只是普通水吧,但这里只凭会员卡进入。
白礼瑞拿出的会员卡显然很高级,从门童接过钥匙停车到进入私人订制的卡座都是俊男美女在服务。
“长醉”的环境很优雅安静,不是那种低廉夜店的昏暗嘈杂,有需求的顾客会到自己的房间。卡座连同大厅,只是设计的巧妙,显得曲折而独立,最多用丝绸做门帘遮挡。
这样不封闭的环境让阮涵减少很多不适感,整个水吧轻柔的音乐衬得这里不似皮肉交易的地方。
“白先生,需要最新的菜单吗?”俊秀的青年低身在白礼瑞耳边说到,垂感的布料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点肌肉纹理。不多,但是意思谁都明白。
菜单就是“长醉”提供的男女,最新的菜单都是新来的雏。
“不必,今天听这位先生的。”白礼瑞侧头后躺在沙发,他今天真的只是带阮涵见见世面,但至于阮涵自己见世面后发生什么,那他可控制不了,也不打算出手。
“好的白先生。这位先生很面生呢,请问您有什么偏爱或者喜好吗?”一见白礼瑞躲开,他就知道勾引不成,但自然不会气恼,依然热情的面对阮涵。
这里的员工什么都可以不会,只有一点,干自己份内的事,必须铭记于心。俊秀青年不会再对方没有要求时提供人选,也不会擅自询问对方姓名。这里都是权贵中的权贵,他们的阴司可不是一个小小的妓子能知道的。
阮涵原本等着白礼瑞的行动,一看他竟然交出选择权,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类事的未成年一愣。但在青年询问而尊敬的目光中,他忽然有一种冲动。
和性欲无关,关联他的内心伤疤。
“……有男性吗?那种干净的。”阮涵的语气不像招妓,想在做什么重要调研。
“当然,我们这有最乖巧的男孩。”青年笑着回应,心里有点惊讶阮涵居然不是受。
“我的意思是只操别人的那种,后面干净的。”
“有的先生,我马上为您找……”
', ' ')('“之前不被人操,以后也不会的那种,你应该很清楚人选。”
“呃,这……”青年终于被卡住,他原本还以为阮涵只是想试试1的屁股,可现在的意思是要找一个纯1?操一个纯1?而且以后也不会被操1现在也不想被操啊!!
白礼瑞惊讶于阮涵的要求,他真的是越来越对阮涵感兴趣了。
开始和阮涵独处在车厢就感觉到男孩竭力隐藏的不适,原本以为是正常的陌生人间的尴尬,可一个能看出自己欲望的男孩还说出那样的话,这可得有一些特殊经历吧。
再加上阮涵突然被阮唐介绍给众人和他本身的样貌,白礼瑞稍加推测就可以判断个大概。因此带阮涵来其实只是想让他发泄一下。
“没有?”阮涵挑挑眉,猫眼拉长了些,透露出一丝不满。
“不!不是的先生,我们这里有一位员工,他、他只是挂名,身份也比较高,我不能保证他会来。”一看阮涵布满青年很着急,情急之下说出原本应该保密的话。
“身份?我姓阮,够吗?”阮涵漠然看着青年,全然没了曾经可爱模样。
阮!阮氏!做为“长醉”的员工怎么可能不知道!尤其是这个男孩身边还跟着白大少!
“我、我马上替您询问,您请稍等!”
看着青年匆匆跑去的背影,阮涵感觉到自己的仗势欺人,但现在他不会再为别人担心了。拿着“长醉”的高额工资,就要有准备跌入尘埃。而且这种时候能推出别人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正想着,阮涵就听见鞋跟踏在大理石地面有节奏的声音,看来那个身份很高的人来了。
脚步声没有丝毫停顿,直直走向卡座,好像那人不知道屋里的人位高权重自己需要整理。首先是只苍白的大手分开浅色的丝绸,指尖不太红润,甚至带着些青色,但这双手骨感有力,不是手控也要为之疯狂。
大手拉开门帘,一个高大男人含笑走进来。他的肤色和手一样苍白,嘴唇也不红润,却粉润有型。锐利的眉峰下双眼有神,五官都是刀削斧阔的立体。身材更是完美的倒三角,白衬衫束进黑色长裤,更显得腰细腿长,肩膀宽厚有力。
这样男人味的样貌潜意识里应该配上小麦色健康的皮肤,可这人觉偏偏有着病态的苍白。
最让阮涵惊讶的是他左眼下的一道红痕。不是平常胎记的紫红色,那道痕迹被肤色衬得淡淡的粉,在眼角下像是一道泪痕,又像是不同寻常的装饰,显得脆弱惹人怜惜。
这样英俊健气和苍白脆弱的反差在男人身上完美融合,竟不显得别扭,反而吸引人想探寻其中,令人沉沦。而且阮涵总觉得有些眼熟。
“怎么?哥哥好看吧哈哈!”孩子气的说笑打破二者平衡,反差的气质不突兀,或者说这原本就是这个男人的本质。
“还生?果然是你,怎么有时间来了?”白礼瑞一见男人就笑了,是那种毫无芥蒂的笑,可见这人确实不容小觑。
“兼职不行?人要奋斗!”高大的身躯伸展在空闲的双人沙发,自在的不想牛郎,他看向阮涵。“我是还生,你姓阮?找我有什么事?”
“是我,你不会被人……”原本可以脱口而出的话在男人面前竟然羞涩与开口。
“不会。”还生知道阮涵要人的要求。“我干嘛要给别人操。”他丝毫不觉得这话不适合两个刚见面的人讨论。
“如果呢?如果违背本意呢?”这是阮涵永远的伤痛,他不敢告诉阮唐。
“没有人能强迫我小朋友,我不想回答没有意义的问题。怎么,你遇到什么事了?”他抬手招来服务生要来一杯酒,笑着看向阮涵,其中没有任何看笑话的意味,都是最真实的关心。
“我、我不知道,我觉得一个巴掌拍不响……”这才是阮涵最痛恨的事,为什么沐斯年选择自己下手?为什么阮涵你自己不能反抗?为什么会产生快感?你是在被强奸啊!!
“嗯,他让你受伤了?”长腿交叠,还生晃晃手中的高脚杯,猩红的液体旋转。
“……算是吧,但我自己如果不……”中圈套,也不会有事。
“你因为他让自己受伤了?”男人根本不理会阮涵的“但是”,直接打断他的话。
“……嗯。”阮涵的眼中闪过泪光,他看着还生,像是落水的人看着救命稻草。
“那就够了。”还生耸耸肩,仿佛在惊讶阮涵为什么纠结于一加一的算术题。
“没有人有资格让我受伤。我在床上当了1年的植物人,现在那些相关的人都活的生不如死。你也一样小朋友。”他举起酒杯向阮涵点了点。像是致敬,更像是教导。
“人生在世,自己当然要爱自己不是吗?活着已经不容易了,谁死了我都得活的开心~”
还生坐在那里翘脚,阮涵从他身上看到了哥哥的样子——不羁而自负。
没错,你让我受伤就是原罪,我宁愿私自到极致也不会放任他人沾取一丝!
“我能有幸知道您的名字吗?”阮涵真挚的看着男人的
', ' ')('眼睛,他当然知道“还生”二字不是真名,他渴望被这样强大的灵魂认可。
“哦?小朋友真没认出我啊!还是不够有名啊~”俊美无涛的脸不顾形象的大笑,却丝毫不减姿容,显得孩子气的真实。
他伸出手臂,将苍白的大手递出。那上面有淡淡的青筋,看似柔弱。但怀疑它的人,下场都惨不忍睹。
“我是君笑。”
“‘君子坦荡荡’的君,‘笑看风云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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