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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阮唐躺在床上拿出手机,看见是阮涵发来的消息:
——哥哥,这个是段逸联系方式,我推给你啦。今天放学他找我想联系你来着,哥哥不会怪我吧(???????)可怜巴巴.JPG
——没事,你和萧子赫好好休息吧,以后不用管他就行了。
——好的哥哥!哥哥最好啦么么哒。(?°з°)-?
段逸吗?来找自己?有什么必吗,只见了一面而已。要非说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不过就是上了一次床。都不是那种严守传统规矩的人,约了一次炮罢了,怎么就纠缠上了?
虽然萧子赫的表白让他知道未来可改变的太多,但他丝毫没把段逸往爱情这方面想。
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还有什么不明白,分不清爱和性吗?真是够可笑的。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大家都懂也不必提及。
阮唐有点不明白段逸的意思,就输入段逸的啾啾号码准备加好友。不过话说回来,这段太子还算了解自己,把决定权给了自己。
如果段逸从阮涵那里要自己的电话或者用什么手段联系上自己,那他怕是要和这个人划清界限了——他一向不喜欢被迫的接收任何东西。
“嗡嗡——”
对方瞬间就通过了好友认证,好像在屏幕前一直守着,生怕错过重要消息。阮唐只来的急看见对方的头像好像是一块粉色的糖,名字是“你段哥”。
阮唐眯起眼睛。
你段哥:唐哥!呜呜呜你终于加我了,要是你不理我我今天晚上都睡不着(?_?)
阮氏集团董事长—阮唐:你这名字?
哥的段段:哥这不给我下面那群小子看的吗,别生气嘛~(?°з°)-?
段逸根本没想过让阮唐改备注,那点小事能麻烦他唐哥动手?不过唐哥这网名真老干部啊,着他妈看着跟名片儿似的。
阮氏集团董事长—阮唐:你这名字?算了找我有事?
段逸:……为什么有种一拳打在棉花里的感觉?难道自己着追求不明显吗?白天在床上他真的是很认真的询问阮唐要不要处对象。
可能现在两人的感情还不够,但是感情这东西不就是一点一点处出来的?他总要先以“男朋友”的身份赶走他唐哥身边的骚鸡嘛。
结果他思来想去一白天最后人家连频道都和你不在一条线上?!他从这一行单薄的文字中真真切切感觉到阮唐真的完全没往那方面想!
哥的段段:emmmm唐哥有时间来我这儿试试枪呗!我教你啊!
害,该撩还得撩啊!长夜漫漫啊!!
不得不说,段逸的邀请真的吸引到阮唐了。虽然是豪门少爷,但是两辈子的阮家都没有直接的黑色产业,曾经溺爱自己的家人们都不敢让他碰热武器,也没有让他涉及相关事情,生怕伤到他。
阮唐相当好奇也喜爱着枪械,在这个世界没有人能限制他了,被迫冷却的血液又逐渐沸腾起来。
阮氏集团董事长—阮唐:可以,什么时候?
哥的段段:哥我随叫随到!?(,ω,)?
阮氏集团董事长—阮唐:那就明晚。
哥的段段:好嘞唐哥,唐哥每天都可以来我这儿练哈。*︿_︿*
屏幕那端的段逸激动的猛地拍了下大腿,疼得呲牙咧嘴又维持着狂笑,整张脸呈现出一种奇妙的状态,把下面正在汇报工作的四位堂主吓了一跳——妈耶,这个走神这么明显的憨憨是我们年少有为的少主吗?
果然这步棋走对了!幸亏阮家不涉黑,自己还能找到让追求对象感兴趣的东西!段逸激动的浑身冒着粉红泡泡,仿佛预见两个人你侬我侬的场景。余光一扫看见低头当鹌鹑充耳不闻少主傻逼一般嘿嘿笑声的堂主们,后之后觉自己在“办公”。
卧槽!老子痴汉的表情被一群老头看见了!老子面子往哪放!
“咳咳,刚刚你们……嗯,说到哪儿了?”
段逸自从阮唐走后就把一颗心系在他身上了,一整天的工作期间完全在神游,根本没听一点点内容。
“……”
完了完了,少主的魂儿是被勾走了吧。
“说到白家……”
“等下!”段逸打断下属的汇报。“‘地宫’的A1射击场留下来,东西都给我备最好的,给其他人都打点打点。”
段逸长腿搭在办公桌上,指间夹了一根慢慢燃烧的香烟,明明灭灭的火星反射到隐藏在眉骨阴影中的瞳孔上,看不清眼中的神情却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嗜血威胁的目光。
谁敢扰了这次约会,他不把那人剥皮抽筋,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少主带的人不简单呐,这是动了真格?
“是!”几人大气不敢出,生怕惹了着尊瘟神。
段逸之所以能够从一种兄弟姐妹中夺得少主之位,就是因为那野狗一般的性格——就算自己被砍断条腿也要咬下对方一块肉。他们这群快退休
', ' ')('的老头可不打算惹事,还是安度晚年的好。
“刚刚说到……白家?”段逸仰头躺在软椅上,放松的姿态将他的狠辣一点点驱散。
“少主,下药的是个私生子,不成气候。但是您打斗的场地有点奇怪。那条巷子是内个私生子的场子,也是白道上白氏的地盘。是一年前帮主给的地,但他一直没管过。就昨天找人害您的时候去过。”
“一年前?他那猪脑子能策划一年?那这少主怕是他的了!”
段逸放肆一笑,果然是又惹上仇家了?他可不相信那群手下败将有这么长远的计谋。这幕后黑手藏的挺好,可惜没伤到自己还不小心送了份大礼!
要不是被害,哪能呢偶像进行生命大和谐呢!真是想着想着就要流口水。?(ˉ﹃ˉ?)
“那个药属下查出催情成分,还能让人上瘾,和毒品差不多。”几个堂主也是后怕,这位爷要是出什么事,他们连吃低保的命都留不了,毕竟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上瘾?说清!”段逸怎么觉得着和他当成糖果喂给阮唐吃的药有异曲同工之处呢?段逸虽然在阮唐面前傻兮兮的,但不代表他正常的时候想不到那晚的疑点。
“少主,那私生子只说了上瘾,想用药威胁您,其他的还没查出来。”堂主的头埋的更低了,生怕触到段逸的霉头。
“嗯,继续查吧,先把‘地宫’给我布置好。”段逸现在的第一要务就是约会!什么阴谋阳谋都给老子爬!
“对了!”坐在上位的青年狠狠扫了一眼表面沉默的几人。
“把老子备注改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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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儿?阮宅……吗?对啊,我是阮家雇来的保镖。
阮九甩甩头,驱散恍惚的意识。做为最优的保镖怎么可以走神,要每时每刻保护雇主才行。
等等,雇主?那是谁?我是……佣兵啊,怎么会有雇得起自己的人?
“阮九!你在那在干嘛?”稚嫩的绵软的声音惊醒沉思中的男人。
阮九猛地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一个顶多到他胸口的软萌正太正睁大眼睛坐在床上,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桃花眼因年幼并不狭长,包含着疑惑。
对啊,阮唐!自己的……雇主?不,他不喜欢这个词,他并不是因为钱或权才选择留下。他怎么就一瞬间没想起来自己的小主人呢?
“大少爷。”阮九回过神,拿着熨烫平整衣服走过去。他的小主人真的很可爱啊,15岁了还是小小软软的样子,换下的衣物永远带着清甜芬芳的香气。自己15岁的时候,佣兵名号都慢慢打响了吧。
“阮九不用给我穿衣服啊,我自己又不是不会。”萌正太伸出白嫩的手臂接过衣物,抬起肉乎乎的小脸十分严肃的看着面前这个高大男人,故作正经的表情在一张婴儿肥的脸上让人直呼可爱。
“转过去嘛,你看着我让我怎么换衣服啊。”阮唐的床很大,对于还未发育长高的身体有点高,脚不能完全踩在地上,只有圆润的脚趾触碰到地毯。睡衣微微敞开,只遮到大腿,说话的时候撒娇般晃着细白的腿。
阮九觉得自己转过去不仅仅是为了避嫌,更是因为那副画面让自己嗓子有点干。
“阮九阮九!好啦!”少年感满满的干净声音打断阮九的面壁思过。他回头便看见穿好白衬衣和西装裤的主人抬高下巴等他。
阮九感觉自己神魂分离了一样,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阮唐的意思,身体就已经根据少年的衣着打扮从衣柜里的众多领带中选了一条出来,自然而熟悉的为他系着领带。
为什么又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这种刻在灵魂的事,怎么能忘记!
少年顺从的伸长脖颈,阮九离得很近,甚至看的见小巧喉结下的一点点阴影。为了系领带而解开了衣服最上边的扣子,衬衫遮不住精致的锁骨和胸膛。
仿佛带着星光的眼睛放肆的上下打量着阮九,不是自己习惯的接收到的恶意猜疑或者垂涎,是最单纯的欣赏。
他的主人喜欢自己的外表吗?
阮九不敢多想了,他感觉自己系领带的手已经有些发抖了,一双血战三天都不曾颤抖的手已经不能保持平稳了。他赶紧收回所有的思绪,死死盯着即将打好的领结上。
“诶,阮九真的会好多系领带的方法啊!”沐浴在阳光中的少年完全没有感受到自己贴身保镖的心乱如麻,低头用微微带着肉感的手指抚弄着饱满的领带结。
“阮九都教了我那么多次了,但是我还不会一种呢。”可爱的包子脸被气的鼓鼓的,愈发让人想咬上一口。
阮九正想安慰,忽然被阮唐拉住一只手。
“不过我不学也没关系吧。”圆润的眼睛因为俯视显得更大,期待信任的目光分毫不差的凝聚其中。
“阮九会永远给我系的吧!”
“会的……”主人。
软糯的手包裹着坚硬的手,阮九波澜不惊的声音中带着自己都没察
', ' ')('觉的庄重,仿佛宣誓一般隆重。
“太好了!”
像是所有得到糖果的孩子一样,阮唐激动的一把抱住阮九强壮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腹肌上,猫咪似的蹭来蹭去。
“大少爷,您怎么能抱一个保镖……”
阮九压抑住心中的欣喜,想把自己这一辈子都要好好保护的人从自己身上移开,却在腹部感受到温热的湿意。
“少爷!”阮九一惊,顾不得礼数一把将阮唐拉开自己。可少年并没有因为剧烈的动作做出任何反应,像是一副空壳子静静的低着头坐在床边。
阮九赶忙扶起阮唐的下巴,就看见精致的男孩默默的流着泪,不声不响的,没有丝毫发泄的欲望,充满光明的眼中灰暗一片。
这张脸!这不是少爷17岁发育后的脸吗?
“阮九,我是不是很没用。”阮唐的目光没有聚焦,说出的话好像是询问,但更像是一种陈述。
“怎么会,少爷!”
阮九来不及多想,单膝跪地,慌张的捧起他的脸,布满枪茧的手指笨拙的擦去他眼角的泪水,把少年娇嫩的肌肤蹭出红痕。
“爸爸不在,我在阮氏就是个笑话。”即使接受过精英教育,天才在内因和外因的作用下能在敌人面前露出坚硬的外壳。那些围观的人不是在看他的笑话,就是感叹自古英雄出少年。
可他再怎么发光发热也还只是个还没有成年的孩子罢了。不敢在心怀鬼胎的人面前露怯,恐慌未来的失败,生怕颠覆了阮氏成为罪人,更重要的是阮涵,他的幼弟。
“阮九,我要是失败了,软软怎么办,他才12岁!我保护不了他,我好没用啊!”阮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绝望的情绪像决堤的洪水奔涌,眼泪也随之夺眶而出。
“少爷,您不会失败的,您要养好身体才能夺回阮氏。”
这一幕阮九记得清清楚楚。阮唐因为连续不断的高强度工作,不断的应酬酒局谈业务,累晕在办公室。
阮九发现他的时候看见旁边一摊带血的呕吐物时心都吓的停止跳动了,这个在血雨腥风中永远淡然的佣兵第一次感觉到血的颜色刺眼的可怕。
最后阮唐在医院检查出低血糖和胃穿孔不得不休息了几天。在不到一天多昏迷中阮九没有一秒不恐慌生命的逝去。
现在是阮唐在家里调养身体的时间,可是身体停下来,心却更加焦急。阮氏的百年基业压的这个孩子喘不过气。
阮涵,都是阮涵!那个一直被少爷偏爱的蠢货!如果不是他,少爷根本没必要那么耗费心血,累出一身病!
“阮九,他们都走了。”阮唐呜咽着。
“我好疼啊阮九,真的好痛。”瘦削到凸显指骨的苍白手指颤抖的抓着男人的衣摆,过分的用力使指尖颜色更加寡淡。也许是因为疼痛的下意识,也许是恐惧再次失去。
阮唐16岁还是一个不到170的正太,但在17岁时,猛地长高到185左右。接近20厘米的剧烈变换使每一根骨头被迫拉伸,骨缝剧烈摩擦,生长的疼痛随着家庭巨变一起降临。
营养跟不上疯长的身体,更不用说阮唐根本就来不急吃饭,整个人瘦的有些过分,看起来轻飘飘的没有重量。出席会议时都要化妆来掩饰苍白的脸,只为了不让其他人发现自己的一丝疲惫和软弱,发现可乘之机。
每天缠着阮唐的是骨缝的酸痛和肌肉痉挛还有心腹的背叛和离开。每天躺在床上都身心俱疲,也许不是为了阮涵,他早就放弃了吧。
“我帮您按摩按摩就不疼了。”阮九看着阮唐痛苦的样子,恨不得让这一切都自己扛下。一直被自己保护的少爷,皱眉都让他不忍,这种痛苦,怎么舍得让少年体会?
他保持跪姿,有力而温暖的手附上膝盖,十指在穴位上微微用力的按压以缓解生长中的酸痛。
“阮九。”少年的说话声像是风带来的一样飘渺,梦一样不真实。
“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我会的,少爷。”
阮九头也不抬的回答,不是不敢面对阮唐的眼睛,而是现在他只想为他的少爷疏解疼痛,思考怎样让阮氏尽快臣服于他的主人。几个将死之人,该用什么手段好呢。
“哦,是吗?”
成熟优雅的男声带着调笑,声音不大却像一声惊雷在阮九耳边炸响。
这声音!
阮九猛地抬头,看见一双预料之中的桃花眼。眉眼是年轻男人特有的深邃与青涩的结合,似笑非笑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
这是,现在的,真实的少爷……吗?
“少、少爷……”阮九恍惚的开口,这是怎么回事?
“嘘——”
薄情的唇角勾起,露出一点洁白整齐的牙。冷白的大手褪去先前的柔软,任谁看见都会说这是一双完美的、男人的手。它轻轻抓起与其平行高度的领带,向自己的主人拉去。
“咕咚。”
阮九的喉结剧烈滚动,尽管那只手的力道很轻,当他丝
', ' ')('毫不愿抗拒,带着莫名的期待缓缓站起,顺着力道靠近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阮唐拽着阮九的领带一点一点向后仰倒,后者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扶着他的腰。当两人都倒在床上时,阮九甚至看清了阮唐的每一根睫毛,这样的距离使他的胸膛快速起伏。
太近了,不行。
看着魂牵梦绕的人安静的躺在自己身下,熟悉了5年的淡雅香气萦绕在这一方狭小的空间。曾经多情的眼中现在全部是自己的倒影,温热的吐息像是在引诱他一吻芳泽。
大脑做不出任何有效的判断,身体本能的叫嚣着。
——吻上去,吻上去,让他只属于自己!
阮九慢慢靠近,当两张嘴唇真真切切的贴在一起,他感觉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欢呼雀跃。
终于,你看见我了吗,主人?
先是试探性的舔了舔阮唐粉红色花瓣似的嘴唇,见没有被拒绝,阮九便深深的吻上去,阮唐的柔软嘴唇微启,好似迎接一般。
阮九的舌撬开两排整洁的牙齿,触碰到阮唐滑腻的舌。他没有急迫的纠缠,只是温柔的挑勾,来回的从舌根舔弄到舌尖,时不时刮骚上颚两侧敏感的地方,又像喉咙深处伸去。
阮唐好像情动了,抬起下巴回应着。变得结实的手臂搭在阮九脖颈勾着,把他向下压的更接近自己。阮九把手从阮唐的腰际拿开,和他的一只手十指相握又按在他头顶柔软的被子里。
“呃唔——”
听到阮唐轻声的呜咽,阮九感觉他可能有些缺氧,便放开阮唐的舌。分开时牵连出的一条长线断裂在被吻的殷红的唇角,阮九低头将它舔去。
“阮九是喜欢我吗?”水光洌艳的眸子深深的看着阮九。
“是的,主人。”
阮九郑重的回答。他喜欢他,或者说他深爱他。
“主人?”
沾染情欲的阮唐调笑的说出陌生的称号,晕染殷红的眼角微微上挑,像是魅惑人心的海妖。
“我是阮九的主人吗?”
那双眼睛仍然盛满阮九,只是笑容使眼睛变得弯弯的月牙一般,浓密卷翘的睫毛掩盖了眼中一丝情绪。
“是,您是阮九的主人。”
阮九莫名的感觉心头一悸,但还是听话的回答着。
“哦?那阮九会乖乖的听主人的话对吧?想狗狗一样忠诚?”
修长的手指从阮九发间缓缓滑下,轻柔抚摸着脖颈后一个个凸出的骨珠,指尖绕着它们慢慢打转。
“……是,阮九永远效忠于您。”
本能中的恐慌像电流穿透阮九的身体,这种本能曾经将他从重重危机中解救出来。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非常重要的事!
可他甚至不知道恐慌的原因,只能机械的回答着主人的问题。战栗从被触摸的地方传递到大脑,背后的衬衫瞬间被冷汗浸湿。
——不对!不要!只有一件事!主人我……
“那为什么阮九要……”
后脑上的手按压的更加用力,使他的头不得不向下伏,同时阮唐还撑起身子把自己的唇贴近阮九的耳畔。
——不!不是的,不要说!求您了!
就像是最亲昵的情人那样,炽热的呼吸染上阮九的右耳,缓缓吐出三个字。
“不!”
浑身湿透的男人猛地从噩梦中惊醒,浑身冰冷而粘腻,心中像是被子弹打穿般巨痛而空虚。
“主人,不会的、不会……”
阮九钢铁般笔直的脊梁瞬间弯曲的弓起,他静默坐在床上,颤抖的双手插入被汗水湿润的黑发,死死的抓住发根,好像这疼痛能带给他发泄和一丝清醒。
听见了,我听见了。主人……知道了吗?
血丝爬上眼白,整个人变得颓废。阮九感觉到被子下跨间的湿意,自嘲的叹了口气。
“少爷。”
阮九有规律的敲击着阮唐卧室的门叫自己的主人起床,完全看不出之前的狼狈模样。在得到回应后正准备转身离开,门突然被打开。
“少爷是有什么事吗?”
他恭敬的低头询问,一般来说在叫醒阮唐后他会在门口等待主人,在出门前为他系上领带再开始自己一天的保护。
“没什么,今晚我去见段逸,你尽早安排。”
阮唐知道阮九肯定会查出那天和自己发生关系的段逸,自然的交代保镖一天的行程。
至于一大早就说,那是他怕自己一工作就忘了。毕竟段逸还算不上什么很重要的人。
“是。”
阮九低头沉声回应。重新关上的门后是阮唐看不见的暴怒在酝酿。
“段逸?”阮九无意识的开口。声音生生从他喉间挤出,两个字仿佛刚从血水里捞出一般充满嗜血的意味。
主人刚醒就交代吗?阮九清晰的听见自己上下牙齿咬出的刺耳声音。
自己这是沉寂太久了啊,什么时候不知名的野狗也敢这么嚣张?又
', ' ')('是这个恶心的寄生虫,还敢肖想我的主人?
段逸是吧?我会让你知道你口中的“黑道”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毕竟年轻人总要认识自己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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