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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安僖这边不顾自己好兄弟的呼喊。带着绝望,尴尬,害羞,不知如何面对等等许多的情绪跑掉了。
他甚至不知道跑到哪了。
等自己觉得累的不行后,他停了下来。
后怕似地往后看了一眼,好兄弟没有跟过来。
魏安僖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经过这两天接二连三的打击,他整个人直接坐在了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台阶上。
“往好处想。”系统看他这幅样子,准备安慰他。“毕竟这下帮你排除了好几个人选呢。”
“那你怎么不说,往坏处想,原来我身边除了这些人居然还有那么多变态。”
“这倒也是。”系统深以为然。
魏安僖这下是真的确定,这个系统除了和自己斗嘴,给病娇提供便利外什么也做不了。
“同学,你还好吗?怎么坐在这里?”
魏安僖愣愣地,抬起头来,是一个老师,金丝眼镜,眉眼狭长,一身深蓝色西装显得整个人风流倜傥,手里拿着黑色公文包,不鼓,东西不多。而这个老师此时两边嘴角轻勾,关切地看着自己。
“我……”魏安僖不知从哪讲起。
“无论有什么烦心事,都别坐在这里了,台阶凉,不如去我的诊室吧,虽然准备要下班了,但是看你在这里坐着,也不好一走了之。”这个老师拉起了魏安僖。
“谢谢老师。”魏安僖其实面对老师一向都有点害羞,不知道要说什么,只不过平时成绩好,老师怎么着也不会凶他,往常都是红着脸点着头就行了,今天,面对这个老师的询问,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回复。
魏安僖于是就傻乎乎地被老师带到了自己的诊所。
“你是魏安僖吧,看你愁眉苦脸的,方便告诉老师怎么了吗?哦对了,我是俞寒柏,是你们学校为了你们高三同学特聘来的心理咨询老师,没想到上任第一天我就派上用场了,同学,你可得给我点面子哦。”
俞寒柏作为心理咨询老师,善于言辞,也会挖坑,一句两句就解能决陌生的尴尬,破开初见的冻冰,让气氛流淌起来。
“老师,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啊?”
你看。
俞寒柏的笑意加深了。
不消几个对话,这个心理咨询老师就大致明白了情况。
“所以,你能告诉老师,那个卡片上写了什么吗?”俞寒柏看着座椅上有点坐立不安的小白兔,成心打算逼一逼他。
话音还没落尽,就看着这小白兔变成了个粉兔子。
“你放心,我不会嘲笑你的,你也不要因为青春期中同学对你有什么臆想而觉得羞愧,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俞寒柏拉近了两人的距离,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况且你要知道,高三压力大,如果对方对你真的有些变态的想法,一定不能姑息,我作为心理咨询师可以帮你分析分析对方的心理,还可以帮你把这个人找出来。”俞寒柏继续补充。
后面这几句话仿佛一根银枪径直不带转弯地就戳在了魏安僖的心上,他觉得这个老师说的对极了,他真的,从没遇到这么好的老师,长辈。有点缺爱的他情不自禁地就让卸下了自己的防备,不自觉地依靠对方。
于是乎,一个激动就说了句好。
说完又后悔了,主要是自己把对方当做长辈,在长辈面前念出那种东西,简直比被父母发现自己在看a片还要尴尬啊,就,就好像在父母面前打手枪一样。
俞寒柏自然不允许兔子再缩回去洞里,干燥的手掌轻轻抚上不断被小兔子绞着的手指,但没有其他动作。
这种其他的动作,有可能是用指腹轻轻摸过手对方背的血管,感触不到指纹,只能感到带着点粘稠的流连,亦或者食指指尖略突出的指甲划过对方的绷紧的手背上的筋,轻微点的酥麻就能从手背直接窜到心里,再或者整个手掌包裹住对方的白玉般的手,像是把玩着什么小巧核雕,揉,搓,捻。
俞寒柏没有任何动作,就是简简单单地把自己的手放在对方的手上,甚至不是压上去,只是轻轻搭着,活脱脱似个给后辈鼓励的前辈。
魏安僖抬起头,看着老师鼓励的眼神,心中莫名有了勇气。
不等魏安僖张口,系统就在魏安僖的脑子里念了起来。
声音不是那种带电流的像是接触有点问题的机器声,没有底噪,不似人声,某种拟合,平上去入的声调也全无,进而显得冰冷,偏念的又是狎昵亵玩不入流的东西,尾音纵然不像妖姬那般带钩子挑起心脏,这种强烈的突兀感也让魏安僖心脏怦怦跳。
“你觉得青蛙恶心吗?”
双重交击之下,魏安僖也跟着念了起来。
“你会觉得‘变态’这个词具有侮辱性吗?在我亲吻你的嘴唇时,在我吸吮你的阴茎时?”
系统的声音冷静,似乎完全不能从中感受到半点被调戏的感觉,冷淡平静不停顿,就仿佛那个人在魏安僖耳边念着。而魏安僖?
“你会觉得‘
', ' ')('变态’这个词具有侮辱性吗?在我亲吻……”
“你的嘴唇时,在我……”
“吸吮……你的……阴……茎时?”
不断停顿,声音嗫嚅,脸完全低了下去。
俞寒柏不知何时收回了自己的手,面上一股严肃,皱着眉,狭长的眼微眯,像是暗夜里不知何时就要发射的利箭,危险,亟待。
可他明白自己。
写这个信的人绝对是个变态,当然变态从不会因为这个形容词而生气,纵然说出的场合要么是义愤填膺的公开场合,要么是带着咬牙切齿的愤怒。或高呼,或怒骂,或从牙齿里挤出。
有的人会因此兴奋,但这个人绝对不会。
这不代表他就会被这个词语伤害到,亦或者人类中常用的词汇,带着动物的,狗娘养的,驴日的,亦或是生殖器官,逼,ass,骚,再或者性交的动作,日,操,肏。
不是说他铜墙铁壁,心硬似铁,而是指他不能像普通人一样感受到这些词语的情绪,纵然词语本身这个载体没有情绪,但是长久的使用场景使得人看到这个词语就会感受到情绪,褒贬,更甚是场景本身,视相?声音?
其深刻的原因在于,他并没有这些词语背后的规则和标准意识。
他多次反问,代表他不认同这些词语的情绪,纵然他知道似乎这些词语是somethingbad?
就好像你无法诅咒永生的灵魂如凡人一样拥有死期。
就算你带着极大的愤怒和屈辱说出:
“你将会拥有同凡人一般死亡后的一片孤寂和沉默,这一切将会如海边冷月一般昭昭反射着你今生的罪恶,你死后遇到的所有光景,生者的痛哭,旁人的咒骂,路人的踩踏,自己的悔恨,甚至是坟墓旁的杂草,所有光景都将是审判。”
可是对方……却不会死。
你无法用对方不在意的事物,规则,标准去对待,斥责,鞭笞,亦或者是讨好对方。
俞寒柏明白这个人,所以他在听到了小白兔念那个人写的东西时,他勃起了。
事实上,在楼上看到小白兔的第一秒。
他就锁定了猎物。
猎物身上都有着自己的气息,小白兔也不例外,这股奇怪的味道仿佛春天里动物的发情期,自己越靠近小白兔越能感受到身下物的叫嚣。这股味道勾着雄性发情,要咬住对方的后颈,抵住对方的身躯,不能让对方逃脱。
这股味道可以勉强称为“骚味”。
所以俞寒柏收回了自己的手,双腿交叉,以稍微遮掩。
猎人,从不惊扰猎物,在时机未到时。
等小白兔念完后,魏安僖已经在等待自己的审判了,他甚至不敢抬头看着老师,就这么等着,低头等着老师说什么……
半天还没有声音,魏安僖越加紧张,又更加羞愧。
“你不要羞愧,这应该是这个变态承受的,而非你。”俞寒柏认真严肃道。
魏安僖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着老师,老师没有一丝一毫的调笑,仿佛刚刚念的东西普通极了,就好像是每个人不需要心里建设就能脱口而出的已经有抵抗力的“我爱你”。
魏安僖心下十分感动,这个老师真好!
俞寒柏这边就对魏安僖说起了自己的分析,关于那个变态的。
魏安僖越听越心凉,越听越害怕。
“这怎么办老师!”魏安僖顾不得想什么其他的,直接握住了老师的手。
这一下撞击,让俞寒柏差点射了出来。
于是,他拿起对方的手,放在桌上,右手轻握着,以减少刺激。
“魏安僖同学,你愿意相信老师吗?”
“当然了,老师!”
你看,如此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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