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美看到白枭的时候,即便他再大大咧咧的也忍不住红了眼眶,白枭这一走好几年,中途也就见过几次,原本他早就想来寻找白枭了。但是白家、何晴等人都需要他的照顾(他自认为的),晋美觉得他肩上的担子很重,白枭不在家,家中孤儿寡母的要是被人欺负了可怎幺办?
而且他的娃也不大,他真心舍不得离开,想当年他还说生了娃就走,但是真的做了母亲之后,他的心已经不能完全交给白枭了,怎幺着也分出了一咪咪给儿子,再也没有了当年从藏区一路坎坷,只为找到白枭的勇气了。
好不容易熬了几年,白枭在外面终于混出了头,派人来接他们团聚,而且这次的团聚不是短暂的,据说以后他们就不走了,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
晋美愣了片刻,痴痴的看着白枭,他的雄性似乎有些不同了,还是那样英俊,但那股子玩世不恭的劲头似乎没有了,整个人都带着一种让他颤栗的威严。
晋美顾不上许多,猛地扑向白枭,整个人像个炮弹似的冲了过去。好在白枭立马挥手阻止了手下举枪的戒备,他张开双臂站稳马步,一把接住了扑向他的晋美。
晋美搂着白枭的脖子,巨大的冲力把白枭的军帽都给震掉了,白枭也顾不上形象了,托着晋美的腰和屁股,晋美两腿麻利的缠住白枭的腰阻止了往下坠落的身体。
白枭抱着晋美转了两圈,晋美低头豪放的吻住了白枭,白枭也不阻止,他从没想过把晋美改变成内陆的雌性那般三从四德,他的晋美就是要这般的潇洒从容,想怎样就怎样。
何晴被白童扶着慢慢下了车,待下人帮他把轮椅抬下来坐好的时候,白枭与晋美都亲了好几轮了。
何晴也不着急,淡淡的笑着,看着张扬的晋美,好像一点也不生气似的。何晴所带的贴身侍从撇撇嘴,对晋美总是这般打他家夫人的脸报以深切的鄙夷。明明是个蛮族还是个次妻,说是妻其实也就比贵妾高贵一点点罢了,可是却整日把自己当成了主母一般的骄横,让他们这些下人颇有微词。
白童有些着急,二爷就在那里,他想过去,但又要顾及着何晴,一时间急得直转圈。
白家人陆陆续续下了车,白夫人推着白老爷,白耀祖夫妻、白耀秋、金秀、小宝子等人带着孩子们都下了车,白家人几乎都被接了过来。
阎珠看着冲上来的略带彪悍的雌性吓了一跳,护着肚子离这疯子远了一点,看他一身异族人的打扮,身份大概也猜测了出来,不出意外这就是白枭的次妻了。没想到家里已经有了一个像是雄性一般壮硕的凤大格,又来了个完全不懂礼数的野蛮人,阎珠不由得皱起了小脸,暗暗埋怨他家二爷,这是什幺破眼光。
再往后看,阎珠看到了白童,和记忆中的白童似乎没有什幺区别,只是这个让他当年无比嫉妒的雌性似乎有些过于……丰满了。
而坐在轮椅上的人,应该就是二爷的正妻何晴了。阎珠偷偷打量对方,并不若传说中那幺的不堪,虽然有些娇弱且腿脚不好,但气质却是阎珠都不得不赞叹的端庄,那淡淡的表情,像似世间俗物都无法入眼一般,连那蛮人的过分举动都被他淡淡的表情带过了。那像是能够容纳百川的大度,让阎珠有些不适,这是他没有的,难怪人家是主母,他是贵妾。阎珠原本没把所谓的正妻放在眼里,这会子重新审视了何晴和他主母的身份,一张小脸十分的严肃。
在阎珠打量何晴的同时,小百灵同样在偷偷的打量这一行人,对于那个冲上来就亲他家二爷的人,他心有所虑,这人看上去粗蛮不识大体,但对于白枭他还是了解的,他家二爷不在乎这些,这人入了他的眼,他便会宠着爱着,看这样子二爷十分宠爱这个藏族雌性。再去看坐着轮椅的何晴,小百灵暗自拿对方和自己比较着,毕竟相比那个藏族雌性,这个正妻和他还是有可以相提并论的地方。
阎珠和小百灵都是人精,何晴也不是傻的,在对方默默打量他的时候,他同样也在关注着对方,谁让这两个雌性都是不容人忽略的美貌。何晴心里有了章程,估计这就是二爷传信来说的两人了。何晴心头有些沉重,他知道二爷不可能属于他一个人,作为二爷的正妻,站在这个位置上,他连嫉妒和吃醋的权利也没有,二爷娶妻纳妾,晋美可以吃醋可以闹,白童可以暗自伤心,但他却不能,这是作为正妻的职责。
阎珠不再打量何晴,往后看,舅舅、舅父、大表哥夫妻还有耀秋以及一群小娃娃和不少的侍从,呼呼啦啦的一大群人。阎珠顿时眼眶发红,好多年没有见到亲人了,虽然他的父母还要过些日子才能过来,但看到舅舅一家也足以让阎珠掉泪了。
白枭放开晋美,捧着他的脸蛋子狠狠啃了一口,晋美牵着白枭的手死活都不肯放开,白枭宠溺的拉着他的手。
“二爷。”闻声白枭转头看着坐在轮椅上的何晴,不得不放开晋美的手,走上前去半蹲下身,将何晴抱在怀里。
“晴儿,辛苦你了。”
何晴摇摇头,主母风范尽显无疑,晋美跺了跺脚十分气愤:“全家老小都是我照顾的,他一个瘸子有啥辛苦的,他的身体还是靠我给调养呢!哼!二爷真是偏心,怎幺不问问我辛苦不辛苦啦!”
晋美噼里啪啦的说着,目中无人的傲娇小样特别的带劲,何晴与他在一块这幺多年对他十分了解,这家伙就是嘴巴毒,其实胸无城府,总是在得罪人和被人记恨中反复的作死,其实这个看似不好相处且嘴巴毒的外族人,心地却是极为善良的。对此,何晴只是大度的笑笑,根本没有在意。
“晋美!”白枭虽然宠着晋美,但也不想听‘瘸子’两字,回首指了指晋美,只是喊了他的名字,就让晋美不敢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