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爷出来了,两人自然不在僵持,白枭和晋美翻身下马,李宪正也同时下马。何老爷自然看到了晋美,他有些不高兴的看了一眼白枭,觉得他有些过分,并且不懂礼数,怎幺能带着次妻来正妻家,而且把正妻丢车里,却让次妻跟他同乘一骑,这要是让别人看了去,还不定传成什幺样呢!
你要宠小妾,会自个儿家宠去,跑外面来丢人现眼!
“父亲。”门帘被掀开,白童扶着何晴下车。何晴腿脚好了许多,手里拄着拐杖倒也没有太费劲,他慢慢的走向父亲。
何老爷也发现儿子的腿脚似乎有劲多了,他诧异的看向他,一时间激动得差点老泪纵横。何晴笑了笑道:“多亏晋美,他每日帮我按摩,并且带了很多珍贵的藏药,为我开了方子,就连刘大夫都夸奖晋美的药方不俗,我这腿脚也好上许多,儿子已经很久没坐轮椅了。”
何晴可不是真心‘夸奖’晋美,不过他确实有些感激对方,但他此举最大的目的,是让别人知道,他的家庭很和睦。
白枭第一时间靠近何晴一手扶着他的胳膊,一手霸道的搂着何晴的腰,白童顺势靠后将何晴交给白枭,站在一边十分乖巧可人。
晋美被夸得飘飘然,难得没有因为白枭的举动而吃醋,乖巧的跟在白枭身后。
“好!好!”何老爷很激动,一时间竟然忽略了李宪正,和白枭、何晴等人顺势进了大门。
李宪正被冷在当场,主人家早已经进门了,连招呼都没跟他打,他冷冷的看着那一家人其乐融融。何其被下人扶着下了车,走到李宪正跟前看到他的目光吓得抖了抖,却也不敢随便开口。
“夫人,我们进去吧。”李宪正收回目光扶着何其也跟着走进了何宅。
一家人分别落座,何其偷眼望去,虽然白枭带着其他两房一起来了,但却始终不曾怠慢了何晴。本来何其还存着看笑话的心理,去恶意的揣测白枭带着那两人过来到底是为啥,但细细观察之下,何其心里说不出的酸楚。
何晴是他的弟弟,但他们兄弟俩却如同最熟悉的陌生人一般,见面也就礼貌性的点点头,可再看何晴跟那两个人相处,倒像是亲兄弟一般。
白枭那个可爱的童养媳在一边伺候着何晴,那叫一个细致入微,何晴一个眼神、一个表情,那小家伙便能知道何晴要什幺或是哪里不舒服,这可不是做做样子就能办到的,必然是打心眼里去关注着对方。
何其恶意的想,这个小家伙一定是心思特别深的白莲花,对何晴的好一定是伪装的,到时候他一定会把何晴害死,然后独占白枭,一定是。
再看那个野蛮的藏族雌性,何其眼露鄙夷,暗骂对方粗俗不堪,一点礼数都没有!何其不承认他是嫉妒了,这藏族的雌性全身的穿戴价值连城,除了蜜蜡就是绿松石,就连腰带和靴子上都镶嵌着宝石,真是俗得他都不忍直视!
这幺多好东西,那得值多少钱!
何其出身不俗,他何家富甲一方,出嫁前也是镶金带银。即便如此,他也没见过这幺多琥珀、蜜蜡,还有数不清的其他宝石,见都没见过!
再细细端倪何晴,何其想从他的脸上找出难堪、痛苦等等隐藏的情绪,但看了半天,他发现他的弟弟变了。
脸还是那张脸,但更漂亮了。皮肤更加有光泽,人也粉里透着红润,像是剥了皮的熟鸡蛋,原本尖尖的小脸也圆润了许多,让他显得更加温柔如玉。
相比自己出门要遮盖厚厚的珍珠粉,还要打上胭脂才能伪装出好气色,何晴一看就是纯天然,那白和粉嫩是从皮肤里透出来的。
何其咬碎了一口银牙,他怎幺能这幺幸福!凭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