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晋美突然惨叫着咬住白枭的手腕,很快便尝到了血腥味,似乎是被白枭的血安抚到了,晋美渐渐放松了神经。
白枭安抚的亲吻晋美的额头,手腕似乎不是他的一样,根本感觉不到疼。只见晋美突然挺起腰,又猛地扎进他的怀里,似乎是睡了过去,其实是深度昏迷。白枭将人放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拉开被子。
晋美的双腿间血肉模糊,看上去十分恐怖,白枭眼尖的发现了花巢中夹着异物。那是血淋淋的肉块,但却能看出个形状。白枭撸起袖子,小心的扒开花巢,将那肉块抽了出来。
怀孕两个多月,婴儿已经初显人形,各器官也有了雏形,头和身子几乎一样大,但还是有着人的形态。八个月后,他便会像耀秋的孩子一样健康的出生,但此刻他却因为一些外在因素,夭折了。
白枭一看手中那肉块,鼻子一酸,眼圈都红了,手一抖便拿不住了。晋美不远万里来找他,如果他知道自己怀孕了,他不可能把孩子搞掉的,以他对晋美的了解,这事根本不可能发生。
他一定是身体不舒服吃错了药。白枭抖着手,将他未出生便夭折的孩子托起,躺在他的手心中是那幺的小。血糊糊的肉块但还是能看到头和身子,虽然发育得并不完善。
白枭是真的哭了。眼泪就这幺涌出眼眶,白枭吸了下鼻子,用袖子将泪水抹掉。过了多少年刀头舔血的日子,白枭从没想过他能有后,他以为他不在乎,现在才知道,不是不在乎,而是不敢想。
那种颠沛流离、纸醉金迷的生活,看似光鲜实则朝不保夕,说不定明天就会被人乱刀砍死,亦或是被条子捉走枪毙。他的人生有着太多的不确定性,他又如何能够养育一个娃?更何况,没有哪个女人有资格当他孩子的妈,这才是关键。
白枭很在意这个,他不想随随便便让个女人怀上他的孩子,在他吊儿郎当、荤素不忌作为下,竟然有着一颗诡异的洁癖之心。
可是现在,在他根本没有准备好的时候,他的孩子来了,又走了,让他怅然若失,心中空荡荡的,宛如被人挖掉了一块肉。这个孩子,必定成为他心头的疮,白枭捂着心脏,他已经感觉到那里烂了,很痛。
白枭翻箱倒柜找到一块白布将他的孩子裹起来,又命人去烧热水。刘大夫已经开好了药,下人已经去熬药了,白枭将人都赶了出去,端着热水为晋美清洗。
热水擦拭着晋美脏兮兮的脸蛋,露出傲人的姿容,白枭难得细心的伺候别人,心里满满的都是怜惜。
拉开晋美的双腿,似乎花巢还是渗血,但量不大,白枭用温热的湿布擦拭干净。药熬好后,白枭尝了尝很苦,放在一边凉了凉,便抱起晋美哄着他喝药。
晋美实在是太累了,根本醒不过来,白枭在他耳边说话,他丝毫没有反应,白枭无奈只得喝一口喂一口,用嘴把药物渡给晋美,一碗药喝得到处都是。
喝了药,晋美又开始睡不安稳,刘大夫说必须将脏东西排干净,不能留在子宫里,所以晋美又被折腾了半天,小腹坠痛,一些黏糊糊的东西都被他排了出来。
白枭再次亲自上手为晋美清理干净,直到再次喝掉刘大夫开的药,晋美才算安静下来,沉沉的睡去。
白枭在房里一天一夜没有出来,不吃不喝的守着晋美。何晴和白童两人每日都到门口送饭,却发现白枭根本不搭理。
白枭从没如此专注对过谁,何晴的心乱了,就连白童都开始发呆。白老爷和白夫人也过来看过,从刘大夫嘴里知道了实情,两人心疼的不行,他们的大孙子就这幺没了,那怎幺说也是儿子的嫡子,就算是个雌性也不打紧,终归都是他白家的子嗣。
晋美一直昏睡着不曾醒来,白枭实在是没有胃口,一整天抱着晋美发呆,怀里的人翻个身,皱个眉头,他都会担心半天。
晋美睡了三天,这三天都是白枭给他喂药,嘴对嘴的喂,情况也稳定了下来,刘大夫说他身子很健康,这次的滑胎对他影响不大,调养一阵子很快就能再怀上的。
白枭一颗心才安了下来,终于有心情吃上几口饭了,何晴和白童这才被允许进屋,三天来第一次见到白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