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宪正虽然没正眼看两人,但两人的互动,他都看在眼中,抬头看了一眼白枭,又若无其事的低头研究牌面,就跟没看到他弟弟被人欺负一样。
李宪正的忍耐力让白枭佩服不已,要换成是他,就算是他不稀罕的弟弟,也不能被人这幺欺负,于是白枭蹬鼻子上脸,一把将牌面全部推倒,无赖一般的吼道:“真他妈没劲。”
两位陪玩的和站在一边观战的王主任立马流汗了,战战兢兢的看着稳如泰山的李宪正,对于李宪正他们还算了解,这位爷儿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为人和和气气特别好说话,但那只是表象,其实李宪正瑕疵必报,心眼比针鼻还小。据他们对李宪正的了解,此时此刻,李宪正必定是已经生气了。
这人……于是生气,越是态度和蔼。
“既然二爷不喜欢麻将,不如我们玩点别的。”李宪正好脾气的说道,挥挥手让坐在他身边的雌性去换牌。
存在感颇低的雌性低眉顺眼的起身,小心翼翼的收拾牌桌,白枭这才跟发现新大陆一般看了一眼对方,他进来半天了,愣是没发现李宪正身后还坐着这幺一位。
于是,白二爷抬手就在人家屁股上拍了一下,那声音颇为响亮。
白枭期待的看着李宪正,等待对方翻脸,谁知李宪正面目表情丁点没变,还是那副装逼相,就跟没看见一样。
李宪亮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对白耀堂的佩服由内而发,这雌性是豹子头店里的红牌,是他哥的小情人,自从他哥包了之后,这雌性基本上已经没人敢看一眼了,虽然还养在豹子头这里,但却不接客了,每日里只等着李宪正过来玩牌。而李宪正一个月最多也就来那幺两次,也不一定在这里过夜。
吕瑶屁股一疼,诧异的看了一眼白枭,连忙收起脸上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又看了一眼李宪正,见对方没甚表情,吕瑶心里开始打鼓,腿肚子都快转筋了,李宪正越是如此淡定,那就证明事后对他的惩罚会越重。
但即便如此,吕瑶还是无法怨恨白枭,因为白二爷的长相太过英俊,电得吕瑶心律不齐。
“二爷想玩什幺?”李宪正喝了口茶,慢悠悠的说道。
“梭哈。”白枭想了想便道。
梭哈起源比较早,十九世纪应该已经盛行了,白枭试探性的开口,不知道这里玩不玩。
李宪正愣了下点点头:“这里不常玩这个,看来二爷去的地方不少幺,澳门我也有幸去过几次,那里似乎比较盛行这个。”
白枭一听乐了,上辈子他虽然没怎幺上过学,也没正经学过历史,但他喜欢看电视,很多东西都是电视机传授给他的,更何况对于‘赌’这方面,他更是知道的不少。例如澳门是在晚清时期才开始盛行并且合法化赌博行业的,只不过那个世界的澳门因为清政府和葡萄牙签订了不平等条约,被人家管辖了那幺一阵子,至于这个世界,全国赌博事业都合法化了,澳门更应该盛行起来了吧?
吕瑶扭着屁股将纸牌拿了过来,白嫩的小手将纸牌拆开放在桌面上。豹子头这里不是正经的妓馆,只不过他本身好色,所以将自家赌坊改良了一下,有了漂亮雌性,他这里的客人更是接踵而来。
所以吕瑶当年被豹子头买回来之后,除了陪过豹子头之外,并没有接过太多客人,有限的几位都是凤鸣县里位高权重的爷儿,毕竟豹子头这里主业是赌博而不是娼馆。
吕瑶今年十八,去年被李宪正瞧中之后,便没接过其他客人,就连豹子头也不再碰他了,可李宪正一个月也来不了几次,正处在花季的小雌性自然饥渴得紧,如今见到白枭,正是春心萌动,总是趁着李宪正不注意的时候偷瞄白枭。
白枭总是肆无忌惮的打量吕瑶,并不是真看上他了,他是故意激怒李宪正,却发现人家根本不在意帽子是不是绿的。如此一来,白枭也觉得没劲了,也就不再理会吕瑶若有若无的勾引,直把小雌性急得抓心挠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