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正月了该剪头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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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哲并非什么重情重义之人,甚至算不上一个好人,他堕入魔道被逐出宗族,在容霄暗中护持之下才捡了一条命,手下杀孽无数,嗜血成性。

但容哲在云霄山庄待了两年,陪着毫无血缘关系的外甥读书习字,与他玩耍嬉闹,丝毫看不出是什么嗜杀喜戮之人,不知道的要给他颁一个好老舅奖。

“舅舅!”

莫霜阳兴冲冲地跑进容哲房里,将正在穿衣的容哲一把抱住。

“怎么了?”

床上还躺着个两人,一男一女,皆是浑身赤裸,看见莫霜阳惊呼一声,容哲挥了挥手,道:“退下吧。”

两人应了一声,双手结印,瞬间便消失了。

莫霜阳眨眨眼道:“他们是舅舅的新朋友么?”

容哲虽收敛了些,但喜淫这一点倒是丝毫未改,时常带些奇怪的人…与动物回来过夜。

“嗯…”容哲思考片刻,答道:“是的。”

“舅舅,”莫霜阳道:“霜阳什么时候可以下山呀?”

“不是与你说了么,山下乱的很,不好玩,”窗外飞进只玄鸟,落在容哲手上,化作一张信笺,容哲垂眸阅过,手指间蹿出些火苗,信笺成了灰烬,“平日不也给你带了些玩具话本么。”

莫霜阳看着信笺化成灰烬落在地上,道:“又有情人给舅舅写信啦?”

“嗯。”

“近日来的倒是愈发频繁了,看来是思念舅舅的紧了。”

容哲淡淡道:“或许吧。”

下山之事莫霜阳提了许多次,容哲也拒了许多次,莫霜阳也不气馁,抓着容哲的衣袖道:“那我们今日去后山玩吧,鸢尾花都开了,说不定能遇见去年那位花灵姐姐。”

“鸢尾只能活三月…”容哲不忍拂了他的意,点点头道:“那便去吧。”

小孩个子拔得快,两年莫霜阳已长到容哲大腿,两人一前一后往后山走,莫霜阳这里看看,那里摸摸,虽已在此处生活了几年,他却对一切依旧十分好奇,这下看见棵从石头缝里生出的杂草,又蹲在那儿轻轻拨弄草叶来,容哲便抱着手在一旁等他,远处宅院忽然传来声巨响,天空翻滚起滚滚浓烟。

莫霜阳想往回走看看怎么回事,被容哲抱起来,疑道:“舅舅,家里是不是起火了?”

“结界破了,”容哲一双柳眉拧起,抱着莫霜阳御剑而起,“不是想下山么,走吧。”

容哲的剑从未行得如此快过,他长发衣衫皆在风中狂舞,却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莫霜阳有些害怕,手指抓紧了容哲的衣袖,道:“舅舅,慢些…”

凭空一道剑光袭来,容哲抱着莫霜阳,极艰难地闪身躲过,衣袖被剑气崩开道口子,小臂正汩汩流血。

“舅舅!”莫霜阳慌了神色,捂住容哲左臂,道:“你受伤了!”

容哲却不管不问,将莫霜阳放在一旁,单膝跪在地上,道:“见过魔君。”

那人一身华丽黑袍,紫发碧瞳,冷冷地看着容哲,不发一言。

“属下自知办事不力,甘愿受罚。”容哲右手掐住左臂狠狠一捏,筋骨断裂,忍着满头冷汗,咬牙道:“还请魔君莫要动怒。”

莫霜阳看出此人不好相与,唯恐给容哲添麻烦,不敢多说什么,那人一脚踩住容哲手掌,蹲下来掐住莫霜阳脸颊,嘲道:“废物,你倒是说说,这两年你都干了什么?”

容哲忙道:“属下潜伏这两年,已得到云霄山庄绝密古籍,法器也已尽数送回魔界…”

“这么说,本座该好好赏你才是,为何一见到本座就跑?”黑衣人一掌将容哲掴得呕血,道:“莫不是心虚?”

“怎会…”容哲吐出颗后槽牙,强行讨好地笑道:“属下是…没发现…魔君莅临…”

“本座不想废话,”黑衣人漠然道:“你若心中愧疚,现在便将他杀了吧。”

“魔君…霜阳还小…”容哲颤抖道:“属下斗胆…请魔君留他一命…”

黑衣人奇道:“你护着他做什么?真当自己是他舅舅?”

莫霜阳沉默许久,这才开口道:“这位哥哥,我与你无冤无仇,也打不过你,你若恨我,打我就好了,何必为难于他。”

“本座倒是想打…”黑衣人挑眉,手掌高高扬起,莫霜阳闭起眼准备挨下这记耳光,却只听见咔嚓一声,睁眼一看,黑衣人的右手已被折断,被他不耐烦地接回去,“却打不得。”

“容霄是个好女人,舍命护你,却是眼拙得极了,”黑衣人叹道:“先是看错了弟弟,又看错了儿子。”

见莫霜阳愤怒地看着自己,黑衣人嘲道:“是了,我出言侮辱你娘亲,你待如何?”

莫霜阳强忍怒意道:“不如何。”

“哦,她横竖已经死了,”黑衣人笑着将不住颤抖的容哲拉起来,道:“那本座若侮辱他呢?”

“魔君…求魔君…”容哲被黑衣人掐住脖颈,脚尖将将点地,“放过霜阳…”

“你这样护着他,可知他乃是灾星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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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叹道:“可还记得你姐姐因他而死?”

莫霜阳一愣,莫霜阳结结巴巴道:“不是的…我娘是死在战场上的…”

“是么?”黑衣人笑道:“神魔之战虽打得凶,可容霄大乘圆满,谁能让她死的一点渣都不剩?”

“无非是为了护你,才误了卿卿性命。”

“容哲,你姐姐对你极好,”黑衣人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似引人犯罪的毒蛇般吐着信子,“为了这么个不相干的小子神陨,你便半点不恨?”

“当初你抢着要来这儿,本座以为你是恨极了,欲杀之而后快。”

“又或是本座想错了,容哲是想杀人诛心?”黑衣人笑道:“也两年了,这舅甥把戏也该玩够了吧。”

“你…你骗人…”莫霜阳心神俱震,眼泪一个劲地淌,推着容哲不住问:“舅舅…他骗我是对不对…”

“啪”

莫霜阳呆愣地捂住红肿脸颊,容哲脸上逐渐浮出笑意,随即张狂大笑起来,“知我者魔君也…哈哈哈哈哈哈哈…”

“舅…舅…?”

“你怎么还叫我舅舅?”容哲张狂笑道:“魔君方才所言,你可有何处不明?”

“杀人自当要诛心,你真当该看看你现在的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容哲笑得眼角泛泪,道:“这两年我装得甚是辛苦,看见你现在这表情当真值了!”

容哲现在这样,仿佛在用实际行动告诉莫霜阳,那个似春风般柔和的舅舅只是假象,眼前这个疯子般的人才是真的。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叫她阿姐?!她只要有我一个就够了!!!”

“舅…舅…”莫霜阳被容哲捏住脖颈,艰难喘息,四肢不住地颤抖,“好…痛…”

莫霜阳逐渐失去意识,满眼黑暗之中,听见“叮”的一声。

梦醒

莫霜阳坐在床上,素灵蕴为他擦了擦汗,道:“如何了?”

“还好。”莫霜阳脸色苍白,虚弱道:“战无敌呢?”

桌上的缅铃震了下。

“你到底如何进…”莫霜阳揉了揉眉心,道:“罢了,你出来吧。”

战无敌灵体跪在地上,莫霜阳咳嗽了下,道:“起来。”

战无敌艰涩道:“我…对不起你。”

“我知,”莫霜阳无所谓地笑笑,“个个都这么与我说。”

战无敌道:“我在梦中丝毫不觉得愧疚,只觉得看着你受苦痛快得很,确实不是个东西,你杀了我吧。”

他言辞恳切,莫霜阳反而不气了,道:“那些事非你所为,与你无关。”

“可我害得你神魂有损…”战无敌咬牙道:“你被我捏破神魂,留了片碎片在我身上。”

莫霜阳皱眉道:“什么意思?”

莫霜阳关于容哲的记忆在他昏迷之后便戛然而止,这其中缺失了一部分暂按下不表,听战无敌的说法,他居然是在八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无丝分裂了?

“容哲当年被逐出宗门,便是因为修习了禁术昆山玉碎,可将人魂元剥离,是种极为残忍的术法。”

“如此说来,”素灵蕴缓缓道:“霜阳自幼神魂有缺,竟是因为这个。”

“还有就是…”莫霜阳表情凝重道:“煌炤。”

“这儿也有他么?”素灵蕴道:“他做了什么?”

莫霜阳如实说了,“他为何打不到我?”

“他自己无法伤你,才需要借助外力动你,容霄与煌炤旗鼓相当,不像是她所为,其中应该另有隐情,”素灵蕴支着下巴,缓缓分析道:“至于容哲通晓昆山玉碎,阴差阳错成了你的舅舅,导致你神魂有损,是否他刻意安排,便不得而知了。”

莫霜阳满头乱麻,抱头嚎道:“炤炤!这也在你的计划之中吗!!!”

战无敌并未服下南柯一梦,是故他的记忆片段与莫霜阳魂元是完全一致的,接下来发生的事他亦不得而知。

素灵蕴皱眉想了想,道:“不该如此…”

“先前亦对你施展过醒世神通,按说都该能想起来才是…为何你想起的只是莫霜阳的记忆…”

突然一人把门推开来,是浑身是血的元渺扛着姬鹤琼。

“找到了…”元渺瘫倒在床上动弹不得,指了指门外,“关门…”

素灵蕴瞠目结舌道:“含风仙门守卫甚多,我让你去找人,没让你把他偷出来,若是将樊光引来…”

“咦?这门是开的着的,那我便进来了。”

元渺喘着粗气道:“不是让你…关…门…吗…”

素灵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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